sp; 是她?
而雪观音听到了这里,忽然格格的笑了起来:“你们想不想听另外一个故事?”
“我告诉你们,那些说过“臭癞子”这三个字的,都死了,都是怎么死的呢,有一个,嗓子被老鼠咬破了,搭了个窝,死的时候,喉咙里还有一窝小老鼠,咯吱,咯吱,咯吱……”
“还有一个,游水的时候,后窍被桑格鱼钻进去,咬住了,肠子被拉出去好几米远,还有,还有……老天不给他们报应,我给他们报应,要让他们知道,祸从口出,不是谁,都能被他们看不起的……”
确实,恶语伤人六月寒,她的扭曲,跟那些恶言恶语可能脱不开关系。
可我们一行人,还是起来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恶寒。
是知道她疯,可没想到,她以前比现在还疯!
对比那些给她带来童年阴影的小伙伴,她对我做的那一切,简直是该死的温柔。
而且,也想不到,她这一身风水术,竟然是这么学到的。
想也知道——当时那个脱皮人自己干不了任何事儿,必须得有一个帮手,也许那个内向的小女孩,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所以,命运这种东西不信不行——虽然雪观音一开始不过是本地一个小女孩儿,可后来,就因为这个,曾经站到了十二天阶的位置上。
说起来,那个脱皮人,还算是她师父?
雪观音说完了那几个小伙伴的凄惨死法,接着跟梦呓一样说道:“他说,我是个天才——我是风水术的天才——不管什么阵法,我一眼就能记住,不管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阵眼,我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是啊,阵法这东西,确实需要老天爷赏饭吃,她的天赋异禀是没错——可惜,成也脱皮人,败也脱皮人,雪观音人生这么扭曲,想也知道,脱皮人作为师父,功不可没。
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引导的雪观音,创造出这样一个疯子。
圣水老爷显然是被这一对奇葩师徒给害了,所以才被镇压这么久,但他盯着雪观音,眼神却还是跟看一个迷途小女孩儿一样,是怜悯。
只有神,有那种一视同仁的慈悲。
苍蝇拍看着雪观音的眼神,显然也有几分畏惧,似乎都不敢继续听她说的那些事——对了,这地方不大,也许那几个蹊跷死亡,生命定格在童年的小孩儿,苍蝇拍也听长辈提起过。
照着圣水老爷的意思,苍蝇拍继续说下去——果然,圣水老爷被那个锁神阵,压在了这个地方。
荣阔雪山的中心,三川红莲下面。
但是圣水老爷毕竟也不是吃干饭的。
那一瞬间,他对脱皮人出了手。
他用那个棍棒,打落了脱皮人的两只手。
他要脱皮人,生生世世,都不能再用那两只手,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还用信众献来,带着灵气的红绳铃铛,捆住了这个脱皮人——就是为了锁住他的力量,让他没法害人,同时,给以后的人提个醒。
圣水老爷最后还是被锁进了锁神阵,而那个时候,脱皮人断了双手,已经快死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三川红莲。
但还没来得及走到池子附近,他就坚持不住了。
雪观音把他扔到了上面的那个圣水池里。
本来,那个脱皮人通过圣水延缓了生命,一下到了这个地方,就能得到三川红莲了。
可偏偏,多行不义必自毙,冥冥之中有天定,他沉入圣水池的时候,正跟一个受伤来治伤的爬爬胎撞在了一起。
他的皮肤,跟爬爬胎破损的皮肤粘合在一起,迅速愈合。
他跟爬爬胎融为一体,成了一个带着妖气的怪物。
他爬上来,贼心不死——只要能活下来就足够了,够他支撑到了三川红莲那里就行。
有了三川红莲,一切就都可以改变。
谁知道,他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三川红莲,却根本没法靠近。
三川红莲是个灵物——而他费尽辛苦,却成了一个妖物。
三川红莲的灵气至臻至净,辟邪解秽气,妖物靠近,痛苦难当,跟自杀没两样!
他得不到三川红莲了。
而他的两只手,是被神打断的——这就跟一个诅咒一样,哪怕有圣水,也永远不能重生出来了。
而那红线铃铛,因为当时圣水老爷已经力竭,没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但同样因为神的诅咒,他没法扯掉那些东西,只能任由那些东西在身上叮当作响。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耻辱的象征。
机关算尽,他没想到,自己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