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不负重望,身残志坚的拖着残躯,一路撒着热血,坚持着赶到了一处地方。
不过,越靠近那个地方,我就越觉得不舒服,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是一种生腥气,跟屠宰场的味道一样。
程星河他们也都闻出来了,哑巴兰歪脑袋:“圣水爷爷杀年猪呢?”
程星河也来了兴趣:“卧槽,知道咱们要来,还杀个猪,这么客气的吗?”
圣水爷爷的招待你们也有心情期待,给吃也是吃断断头饭。
等拨开了那一丛花木一瞅,看见面前是一个很大的池子。
那个池子非常平静,池子心有个小孤岛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一些黄不唧唧,形状很古怪的东西,可能是我们没见过的某种花。
而那个断了半个脑袋的爬爬胎奔着那个池子冲过去,猛地就把残破的脑袋扎进了水里。
水面上冒出了一股子气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爬爬胎也不上来了,我有点疑心这货其实是来自我了断,把自己给淹死了,正要过去看看呢,忽然那个爬爬胎跟拔萝卜一样,以一种十分潇洒的姿态,把脑袋给甩出来了。
那个架头,好像洗发水广告里的男明星一样。
而看清楚了它的脑袋,我们一行人全傻了。
刚才还血肉模糊的脑袋,这一瞬间,竟然跟回炉重造了一样,变成了一个光洁如新的脑袋!
白藿香往前抢了一步——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对一个医者来说,这算是打击还是惊喜?
而那个爬爬胎转过脸,看着我,就露出了一脸的凶光,接着,四个爪子一弹,对着我就扑过来了。
这是要报仇啊。
我看都没看这货,玄素尺旋过去,直接把它的脑袋给削下来了。
爬爬胎一断两截,死透了。
但是尾巴还在不停摇摆——好似不甘心白跑了这一趟。
我把这玩意儿肥厚的身体给拨开,奔着那个小池子就过去了——越靠近,那种生腥气也就越重了。
这地方,就是圣水?
三川红莲在哪儿呢?
水里看不到,看来只可能在池子中心那个小岛上了。
可这地方看着不浅,我们人又多,也没个船,怎么进去?
于是我一寻思,说这样吧,我就去摘个花,你们在这等会儿。
应该不会太长时间的。
而大瞎马一把拉住了我,我回头瞅他,就看见他慢吞吞的从拨开了一大丛植物,从那丛植物底下拉出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像是个非常简易的小筏子。
显然,这是大瞎马他们那帮人上次来的时候做的。
也就是说——他们也曾经到了这个地方,接着就……
变成了外面的冰坨子。
我咽了一下口水,把不吉利的想法统统抛开,就跟着上去了,结果筏子一沉,剩下几个人也全上来了。
也行吧,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邪性,大家聚在一起更好。
上了筏子,冲着那个湖心岛荡过去,我就仔细盯着这地方的水面。
我老觉得,这个池子底下,可能有什么东西。
可这水并不清澈,除了我们的倒影,也看不见什么玩意儿。
正在这个时候,程星河忽然抓了我一把:“卧槽……”
又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就傻了。
我看清楚,那个池心岛上的怪异植物是什么了。
不是什么花——是数不清的手。
那些手以各种姿势,被精心摆放在了池心岛上,远处看,真跟开满了的花一样。
这就是——那个圣水爷爷砍下来的手!
苍蝇拍没忍住,嗷一嗓子就叫唤出来了:“这是……”
粗略看上去。有好几百个手,森然的把痴心岛摆满了。
那个圣水爷爷——他妈的收集人手?
这是个什么变钛?
眼瞅着要靠岸了,我们一帮人都默默咽了一下口水,正要抬腿上去呢,没想到脚底下猛地震颤了起来。
就好像——水底下有什么东西,要把我们的筏子给弄沉!
大瞎马抱着胳膊,耸了耸肩,像是在跟我们说——自求多福吧!
我低头一看,浑身一炸——妈的,水下面,是团团的,数不清的人脸!
那些人脸全都惨白惨白的,黑沉沉的眼睛,全阴测测的盯着我们。
刚才果然没看错!
程星河立马把狗血红绳弹了出来:“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美男鱼吗?”
而苍蝇拍看着其中一个人脸,忽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