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钱客户觉得这事儿这么简单就办成了,不能够吧?
哪怕对头真的倒了霉,他也觉得这事儿就是凑巧了,拒不给雪观音尾款。
雪观音当时也没说啥,转身就走了。
但是那个有钱客户自此以后,就倒了霉。
一开始,他身上出现了很多的抓痕,显然是女人的尖指甲挠出来的。
他老婆还以为他在外面招惹女人了,还挺生气。
可有钱客户左思右想,哪怕出去找女人,自己是金主,谁敢挠自己啊?
很快,那个有钱客户身上的抓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甚至能透过破碎的皮肉,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剧痛钻心。
那个有钱客户赶紧找人给看看,人家一瞅说你这是沾染女怨鬼了。
所谓女怨鬼,是被男人哄骗之后又抛弃的女人,这些女人死了之后,失去神智,就跟李莫愁一样,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而诛之。
而有钱客户自己家里的风水被人下了一个“粉红煞”,用胭脂花粉在衣橱底下做了局,专门吸引女怨鬼。
有钱客户求解,可来了人一瞅就不敢了——雪观音下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动。
有钱客户只好赔了一大笔钱,求雪观音放他一马。
可雪观音说晚了,我原谅你,那些东西也原谅不了你。
最后那个有钱人疼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一天折磨没少受,是哀嚎着死的,死的时候,别说皮肉了,骨头上都是锋锐的抓痕,在场的没有不说造孽的。
做局——那不是跟对付我的手段一样?
大瞎马就告诉我,因为她不喜欢亲自动手。
她最珍视的,就是自己那双带着雪花痕迹的手,把这双手看的比命还重,所以,这双手要保持的跟雪一样干净,绝对不会让自己粘上一点血腥。
难怪呢——她那么大的本事,却不亲自来弄我,而是大费周章,去引蜘蛛,引雪伥鬼,来借刀杀人。
这女的真是有点不正常。
我忍不住又往后面看,心说现在她躲在什么地方呢?
现在,也跟收拾那个有钱客户一样,死死盯着我呢吧?
一瞅时间差不多了,大瞎马就从睡袋里面爬出来,要来给我替班。
我说你半宿休息不了,明天怎么弄?
大瞎马摆了摆手,说小先生你就不用担心俺了——俺本来就有失眠症,睡不睡都一样。
我没辙,也就进了睡袋。
很快,就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我倒是想做个预知梦,但是因为实在太累了,都没来得及引导行气,眼前就是一片漆黑,直接睡熟了。
中途,我是被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弄醒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往我身上爬。
猛地睁开眼睛,我对上了一双黄色的眸子。
那眸子映着火光,亮的吓人。
我养的猫?
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我养猫了,它也不会上这里来!
那双眼睛,周围都是细细的鳞片。
那是冷血爬行动物的眼睛。
紧接着,就是大瞎马含混的声音:“小先生,千万别动,这东西有毒!咬一口,你就一辈子下不了山了。”
一个很细的叉子从大瞎马手里伸出来,正卡在了那个东西脖子上——要没有那个叉子,恐怕那东西已经张嘴对我咬下来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瞅那个东西的爪子,我就知道了——妈的,这就是那个爬爬胎的真身!
这东西看着跟大蜥蜴差不多,土黄色,一个让人厌恶的三角脑袋。
可四条腿,却长着人手一样的爪子。
卧槽这玩意儿实在太他妈的恶心了。
我想伸手把这个东西给弄下来,可大瞎马立马低声说道:“别动,你看后面。”
我视线落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浑身一下全麻了。
暗处,铺天盖地,全是这种土黄色爬爬胎,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小先生,你运气好,你身上这个是头儿,一动它,其余的全扑上来。”大瞎马的声音还是缓慢又淡定:“呕哟,好多,好多,可真是吓死人了。”
我还是没觉得出来你像是害怕!
一股子冷汗顺着我后脊梁就往下流,妈的,我不能动的话,这东西怎么弄?
而大瞎马接着说道:“小先生,也不打紧,这玩意儿最怕一样东西,刚好俺有。”
说着,就缓缓的从身上往下扣什么玩意儿。
你瞅着他那个慢性子的姿态,能把人给急死!
好半天,才看他拿出来了一个方盒子。
烟草?
等他打开,他就“咦”了一声,把盒子翻转过来,慢吞吞的说道:“不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