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破开了,里面爬出了不少的小孩儿。
那些小孩儿看见眼前这个修罗场,吓的不轻,全嗷嗷的哭叫了起来。
锅盖头找到了其中一个小男孩儿——一只脚上,还蹬着那个单只的塑料红拖鞋呢,他抱住了那个小孩儿,嚎啕大哭:“毛宝,吓死哥了……”
但这一声哭出来,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是那些大伯,和那个大姐救了咱们……咱们这辈子,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记他们的大恩大德!”
再看向茧子后面,我的心顿时就是一阵锐痛,白藿香和程星河,一前一后的倒在了茧子前面,都不动了。
他们俩为了把哑巴兰他们救出来,劈开了茧子,自己被毒倒了。
他们俩都没少吃苦——白藿香为了我,自己中了毒,程星河咬着自己的血肉来保持神志的清醒。
本来就中毒了,再一乱动……
我立马就要把那个长发女人的尸体找到——我得要蜘蛛血!
可回过头去,我心里顿时就沉了,那个大蜘蛛呢?
难不成,哑巴兰被神灵附体之后,直接把那个大蜘蛛,弄了个灰飞烟灭?
要是没有血……他们就全完了!
我立刻望气,昴日星君,您可一定得手下留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角落里,有一道十分明亮的青气。
昴日星君果然慈悲,真留下了那个东西的命!
我立刻连滚带爬对着那边冲了过去。
果然,那个女人躺在了一片蛛丝之中,整个身体,都被头发给盖住了,一动不动。
她周身,弥漫着一股子爬虫类特有的腥气。
估摸着,她其实还没到蜕壳的时候——因为我用诛邪手卡住了她,她不得不提前蜕壳。
这一蜕壳,自己的血肉,也被剥离了一层,本身就十分脆弱。
再被昴日星君的神气这么一冲,她肯定是活不了了。
八丹的灵物——你干点好事儿,加把劲儿,说不定就能成仙了,都到了这个关口了,为什么非要害人呢?
害人等于害己。
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没什么可圣母的,立马伸手,就要把她的血给取出来。
结果一接触到了她的手,头发底下,就缓缓发出了一个声音。
“你有没有……”
还能说话?
“见到我的孩子……”
孩子……
说起来,她好像,一直把这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我来找我的孩子,一个女人说,我的孩子就在这里……”
女人?
她好像是恢复了神志了,反而比之前清醒。
我冷不丁,就想起来了她脚上的那个东西。
说起来,她脚上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是个空门?
我立马看向了她的脚踝。
这一看,我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她的脚上,之所以没有青气,是因为,上门跟脚镯一样,扣着一个黑环。
而现在,那个黑环,已经整个裂开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黑环,她才失去神志,乃至于连昴日星君都敢冲撞?
我立刻把那个黑环给捡了起来,就看见上面刻着一些繁体的方位字符,还有一些星斗的图案。
是行内的东西!
她之前,被某个行内的人抓住过?
而她的视线,还是从头发底下,直直的看着我,伸出了一只手:“我好像,做了错事……”
她之前疯疯癫癫的,很可能,是因为被那个黑环,给控制了心神!
卧槽,是谁干的?
“救,救救那些孩子,给我,给我和我的孩子赎罪……”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你告诉他,我很想他……”
我立马抓住了她的手。
觉得出来,她一身的青气,正在飞快的黯淡下去。
她活不了了。
我没办法,只好把她的血给取了出来。
她的血,发青。
我赶紧回身,把她的血分给了中毒的大家。
不愧是八丹灵物,这些血附着到了人身上,效果几乎立竿见影。
赶尸匠还在以那个姿势跪在原地,死死的盯着我,眼神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悲壮。
自己是为了杀我才来的,这次没能杀了我,自己反而中了剧毒,眼瞅着不中用了,满眼都是遗憾。
口罩后面的嘴蠕动了几下,显然想说点什么,可却说不出来。
我一寻思,还是把血拿到了他面前。
赶尸匠盯着我手上的血,顿时就愣住了——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血拿过来,在他看来,我根本没有救他的理由。
一只手也从后面伸出来,死死拦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