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也不该年龄不一致!”千岁一口否了,涂杏儿也摇了摇头,“我没有亲姐妹。二位认错人了,你们武力高强,何苦总来为难我这弱女子?”
她脸色不好,街上光线昏暗,燕三郎仔细看了两眼才道:“你受伤了。”顺手一指身后的酒馆,“进来吧,我替你治伤。”
这两人自说自话,真将她视若无物了。涂杏儿怒道:“放开我,否则我喊救命了!”
燕三郎一指吴城主:“这位便是潘涂沟的城主,你不必喊,他就能听见。”
涂杏儿愕然,这才留意到街上乱景。
吴城主摸了摸鼻子,对他们强抢民女的行径不予置评。
少年紧接着对他道:“借这酒馆一用。”
吴城主很大方,摆摆手自去了。他也忙,海神使捅这么大个篓子,他身为城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的。
涂杏儿被白苓挟持,身不由己进了酒馆,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你们到底要……啊!”
话未说完,嘴里被塞进个圆溜溜的东西,却是眼前少年突然转身,趁她开口扔进一物。
那物入口即化,顺喉而下,涂杏儿待要吐出来已来不及了,下意识捂喉大惊:“你给我吃了什么!”
“疗伤的药物。”燕三郎替她们关上门,“你伤及内腑,虽不致命,但这两天茶饭难下,多走几步就烦闷欲呕。”
他说得一点儿没错。涂杏儿愣住:“你是大夫?但——”吃下去的东西甜甜的,落腹才反出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儿,她居然觉得浑身都爽利许多,胸臆舒畅,一直昏沉的头脑也变得清明。
这东西当真是有效的,她有所觉。
涂杏儿眼中的敌意大减,但望过来的眼神依旧迷茫而戒备:“我跟这位姑娘已经说过,你们认错人了,我们素未谋面!”
“我知道。”燕三郎伸指在她腕脉上轻轻一搭,也就是两息功夫,在涂杏儿挣脱前就飞快缩手了。
千岁笑了:“喂,你不怕过敏了?”
燕三郎右手背在身后飞快搓指,却道:“内伤无妨,最多半天就能好全。外伤原就处理得不错,不会落下疤痕。”
涂杏儿怔忡:“你……”
她和白苓都未留意到,有一缕红烟从少年掌下钻出,钻进她袖子里去了。
涂杏儿的面容很快平静,双目微阖。燕三郎这才问她:“过去三天,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
少年又问:“三天前呢?”
“我和铭哥路过映日峰,被劫匪追赶,不小心掉下山了……”
燕三郎方才听白苓几句绕口令,已经弄清了大半原委,现在不过是确认:“所以你从未到过萍乡?”
涂杏儿缓缓摇头。
“也没见过我们?”少年再次确认。
“没有。”
燕三郎伸手在她脸上一拂,用衣袖给飘出来的一缕红烟做掩护。
紧接着,涂杏儿眨了眨眼,神情迅速恢复正常。
“她认错人了,你不是我们的旧相识。”少年向她微微一笑,仿佛方才那几个动作全没发生过,“我们送你回去吧,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