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已经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了,自从我们起事以来,我们在战场是屡战屡胜,而且均是以极小的代价获取极大的胜利,唯独楚向北来到这里之后,我们开始屡屡碰壁。”
维诺道:“而且我们吃的亏是一次更甚过一次!”
总参谋道:“首领阁下,楚向北如此难缠,是否可以考虑从前线专门抽调一支精锐军旅去收拾他?”
“这个我看不用。”维诺摆了摆手,冷然道,“眼下正是攻击元老院暂时首都的紧要关头,不宜在军事部署上做出重大调整,再说我们军旅的失败并非实力不济,而是因为轻敌,你立即告诉前线的指挥官,让他千万不要小觑对手!
“明白。”总参谋再度敬礼立正,施即转身离去。
…………F市。
已经是半夜时分,公路上却依旧是人山人海,成千上万的难民扶老携幼,正随着涌动的人潮缓缓前行。
纷乱的人群中,一个七八岁的幼童正在无助地喊着妈妈。
没有人回应,甚至没有人听到他的呼喊,因为他稚嫩的嗓音早已经被巨大的喧嚣声所淹没,他的妈妈也许正在别的地方焦急地寻找他,也许……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黑人少女正跪倒在地哭得呼天抢地,她面前,冰冷的地面上横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少女的怀里,尚未满月的婴儿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正到处乱转的。
再远处,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坐在小板凳边上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老人背后,是人山人海。
…………数里开外,火光幽幽
冰冷的隔壁上肃立着黑压压一大片人群。
楚向北带着军旅刚刚赶到,傍晚过江的两个预备队千余人也已经和楚向北的军旅汇合了,这会正齐刷刷地侧头看向几里外的公路,虽然相隔甚远,可他们却仍能清晰地看到路口处上纷乱的情形,更能清晰地听到风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你们都看见了吗?”
“你们都听见了吧?”
这一刻,楚向北的神情依旧是平淡的,可是声音却带着说不出的严肃。
“我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不是一个军人!”楚向北的嗓音因为某些原因,带着微微的颤音,“可惜,我就是一名军人,而且还是一名提督!”
“我看到了平民们在痛苦的哀嚎,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在这里痛苦!?”
江风呜咽,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的确,这里不是我的国家。”楚向北手捂胸口,神情略显悲伤,“但是我的痛和你们一样!”
“我宁可我还在我自己的国家,还在那里喝着茶,和战友聊着天,那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人间惨剧!”
“但是我来到这里。”
“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帮助你们的人民!”
“前面就是F市,如果我们守不住那里,如果让反抗军打下了F市,那么,你们现在的首都就会被直接攻占,你们的人民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