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叉了一块芒果吃。
金元景看着朱红玉还是那样没心没肺也就放心了。
“你还是端庄一点,到一会儿那些人迎我们入朝云观,你当如何?”润夜在一旁还是喝茶,可是嘴上说的话都是对朱红玉的担忧。
朱红玉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她真的觉得看到了润夜和金元景有今天,特别的欣慰,坐着能更好的看清楚他们身上的礼服。
“我在朝云观给你们找了两个小道士,人好心善的。做你们的侍者可好?”
所谓侍者,类似于秘书,在道观之中广泛存在,凡是有点身份的道士都想给自己找个侍者,也一般都是自己的嫡传弟子。
润夜和金元景投向朱红玉以佩服的目光。
“你这两天到底干什么去了?”金元景的怒火也消了大半,朱红玉的笑容丝毫不减。
很快,朱红玉将一整个芒果给吃完了,算着时间也到了润夜和金元景应该上坛的时间了。
“如果你们想要了解,就今天仪式之后到朝云观的茶馆找我,来的时候呢不要风风火火的,低调一点。”
说完,朱红玉将凳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只留润夜和金元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真的是说朱红玉也不是,不说她也不是。
这丫头,鬼心眼也有点太多了,还非要来一个“想了解”。
就算是没有侍者的存在,就算朱红玉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也非常想让朱红玉将这两天的经历告诉他们,好歹也算是给朱占鳌和朱琥珀给个交代。
就在二人想说朱红玉真是个臭丫头时,外面传来的钟鼓的声音。
朝云观,钟鼓齐鸣螺号彻天,上一次有这样的盛况已经是十三年前了。
当时国师要在朝云观做洗业解冤大醮,那是难得一见的国师为自己做的一场法事。
其实,朝云观的存在一直是很尴尬的,在国师在位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来过朝云观。
有人说他是在做小道童的时候总是被朝云观欺负,可是处置了朝云观他也没有地方做事了。
有人说,国师对朝云观的一切敬而远之,想要守住一块清净的地方。
的确,在国师在位的那些年中,朝云观的确是个清净的地方,直到国师消失在之后,这一切才有所改变。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朝云观再也不用担心至高的继位者对他们是什么想法,因为连朝云观的监院也成了润夜的人。
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二人的关系匪浅,甚至从小道消息里面传出来朱红玉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在今天,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润夜和金元景站起身来走出帷幄,只见一队长长的足有百人的队伍在等他。
前面的人拿着高大的羽扇为他们开路,两侧还有人拿着“肃静”“回避”的匾额。
润夜走出的地方,刚好有两个紫色的九重的华盖,高高的打着等着润夜和金元景走在下面。
金元景以前在武当山见过华盖,他走向了后面的紫色华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
润夜紧随其后。
朱红玉透过一个小小的缝隙去看着足有百人的队伍。
壮观、宏大、威武。
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一队穿着华丽的衣衫、打着肃静回避、极尽奢华的队伍了。
只见这队伍远远的被拉长,最前面的人已经进入了朝云观。
朱红玉这个时候才缓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紧接着,就是和别人一起收拾桌椅,去朝云观的茶楼去见封崇乐,和他吃个饭喝一会儿茶,等着荣心过来聊天。
那个时候金元景和润夜也应该完事儿了吧。
走在队伍里面的润夜和金元景,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这两天他们排练敕封的礼仪,可是真的到了要用的时候,大脑里面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片空白。
他们木讷的往前走着,慢慢的移动。
很快,那九重法坛显露在他们的面前,起初只是红毯的一个角儿,而后法坛能被窥视的面积越来越大,最后这个法坛完整的呈现在他们面前,真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势。
二人均不知道这样的法坛是怎样搭建的。
在法坛之上,已经站着九九八十一位道士了,他们都是做法事的人,专门服务于这次法事。
虽然他们给上天奏禀这件事,可是等着仪式结束之后,他们的身份远远的在润夜和金元景之下。
很快鼓声停了,一股悠扬的乐曲传了出来,润夜和金元景的仪仗队也撤了。
那乐曲金元景听出来叫做“步虚”,是一种皇家专用的曲调,专门用来念诵开坛的经文。
“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