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润夜有点伤感。
“其实一直以来,可能就是姐姐和我们住进三官庙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姐姐她喜欢您。女孩子喜欢谁是藏不住的。我当时也喜欢过您,因为您是这个村中最有才学的人,最不与那些村民同流合污的。但是……您很显然更喜欢姐姐,愿意为她去死。可当初都敢去云梦镇救灾,说白了是为了姐姐,现在又怎么胆怯了呢?”
这个问题润夜不知道怎么回答,今时不同往日。
“琥珀,我们的事以后就不要往外说了。你姐姐说不定啊是和金元景在一起呢。”
琥珀摇了摇头,她知道姐姐的心在哪里,虽然可能她嘴上说着要和金元景在一起怎么样,但是那都是在确认失去润夜后说的丧气话,做的错误决定。
她的心一直在润夜这里。
女孩子的观察一向很敏锐。
“你们快吃饭吧,我也要回去了,照顾姐姐。若是道长来,只需要说是看看陆老夫人即可。我姥姥……身体气色很好,可是人年龄大了,就是糊涂。”
说完,朱琥珀苦涩一笑,转身离开了厨房。
润夜看着朱琥珀离开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尤其是当她说了这样一番话之后,润夜又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朱红玉之间的关系。
当真如她所说吗?
说起来,润夜都觉得自己可笑,明明是一个道士,现在还升官成了掌教,可以说在整个玄门,他就是最高的那颗星,已然是登峰造极。
可是他有这些权力又能怎样,连一个女人都处理不好。
“润夜,吃饭了。”
当润夜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金元景进门来盛饭。看着润夜发呆,金元景看着这小厨房感慨了一下。
“你这个庙虽然不大,不过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想你十八岁就成了这个庙的住持,我还真是羡慕啊。有个自己庙就是好,不用看别人的白眼。”
润夜看着金元景又提起了武当山,轻笑一声儿,还说有个自己的庙真好呢。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啊马上就要拥有整个华朝道观中的明珠了,虽然顶着‘监院’的名头,但就是你的庙,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金元景一边盛着饭,一边苦笑。
谁知道接了朝云观之后会怎么样,他都担心原来的那些老道士看见他这样年轻就接了庙,张愈虔又是那样一个不明不白的死法,还不扒了他的皮。
之后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招呼大家吃饭。
琥珀回到了家中,心中郁郁难平,心想着姐姐的确是本事,金元景和润夜都愿意和她天长地久,她就看上了一个吕明辞,结果人家还对她爱答不理的。
比较一下高下立见。
可虽然不开心,琥珀也比以前成熟很多,她知道路是自己选的。
走进家门,琥珀原想着在一进院的花坛旁边转转,这会儿倒也没有什么花儿开,只是转转心里好受一些。
不想在客堂伺候的五月跑了过来。
“二小姐,客堂有客人,说是来拜访您的。”
琥珀心想,可能是这村里的人吧,看见他们回来了,过来借钱什么的。
她是一路发愁一路走到了客堂里面。
见到这人时,她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嗯……吕大人,您,您不是在云梦镇处置张玉?”
吕明辞坐在客堂,从喉头“嗯”了一声儿出来没有说别的,示意琥珀坐过去。
朱琥珀旁的也没有说,走过去坐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琥珀低着头不敢看吕明辞。
“张玉啊,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明天就押送到京城。我将亲卫队的一半人派去押送。到了刑部大牢之后,和晁简龄一起捅给中书省,中书省再给皇帝说,然后……他们就完了。”
这是朱琥珀第一次感受到党争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感觉并不好,就像是把她装进了一个麻袋一样。
很拘束,很小心,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想逃出来。
吕明辞看琥珀不说话了,轻轻一笑,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害怕了?在这样的小村子里面,不知道这朝堂上风起云涌吧。”
朱琥珀点了点头,轻柔的说道:“是,我不太清楚。也有点害怕。对了,您……赐婚的事情有着落了吗?我听别人说您升职成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的事情已经下疏文了,就等着吏部向您传达这件事呢。”
吕明辞看着听着琥珀的话,知道她每一句都很小心,在揣摩和打探。
说实话,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作为他的女官,吕明辞希望朱琥珀如此小心谨慎,可是作为枕边人,他不希望夫妻之间还是这样的相处之道。
“皇后娘娘的懿旨再好,我敢接吗?”
这句话问出来,琥珀云里雾里的。
“为什么不敢呢?她的远房亲戚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