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朱琥珀看着巍峨的宫墙,心中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觉得这像是一方四角天空,虽然说看着里面只有小小的一点,但是也是她日后大有可为的天堂。
一众人在皇后的翊坤宫下了轿子,朱红玉和朱琥珀也是一般。
冲入眼帘的是高大巍峨的主殿,当然皇后的寝宫还在后面。
姐妹二人携着手,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四下无人说话,朱红玉小声嘀咕道:“咱们啊,跟在最后面看个热闹就好,不要走得太前面去,忘了礼数。”
琥珀心想,只有姐姐才会忘了礼数,而她不会。
“姐姐,你这个人一天就知道瞎想,哪里会忘了礼数?”
说罢,姐妹二人已经在人群最后了,宫中的命妇在姑姑的安排之下站成四排,朱红玉和朱琥珀刚好收尾。
她们一齐站在翊坤宫的院子里面等候着,倏而门开了。
可以看见坐在主殿里面高高在上的皇后,一身赤黄,头顶金冠,正红的唇色恰到好处,彰显出皇后母仪天下的权威来。
琥珀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女人,有一瞬间迟疑了,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对那高不可及的位置如此向往,就像是她可以争取似的。
不过很快,姑姑们叫醒了被震惊的命妇们,让他们一起进殿。
朱红玉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如看到电视机里面的皇后一般,没有太大的震惊,她稳重的走了进去,反倒是琥珀,心不在焉。
此时,朱红玉是多想让琥珀注意威仪,但是她做不到了,琥珀已经沉浸在皇后那至高无上的气质之中,难以自拔。
进入殿内站定,只听到皇后身旁的女官高声命令道:“众命妇拜见皇后,跪——”
朱红玉“啪叽”一下就跪了,而琥珀竟然全无动作,朱红玉皱了一下眉头,赶紧将妹妹给拉了下来。
“拜——”
众人低头,琥珀慢一拍。
“兴——”
众人起来,琥珀也慢一拍。
朱红玉在旁边看着揪心,终于在三拜的第二拜,朱琥珀赶上了节奏,这终于让朱红玉松了口气。
行完礼之后,朱红玉看着朱琥珀,终于算是放了心。
而后,朱红玉拽着呆若木鸡的妹妹退到一旁,这一番折腾下来,朱红玉这个不害怕皇后的,都要被朱琥珀弄得背后冷汗淋淋了。
皇后显然在高高的主位上面,是能看到朱琥珀呆若木鸡的样子的,但她只是盈盈一笑。
毕竟她知道,站在最后的两个姑娘是什么来历,也没有必要对她进行苛责。
行完礼后,就是皇后例行的训话。
“赐座。”
坐在主位上的人,高贵华丽,一句“赐座”也是威仪十足。
所有的命妇都被赐了座位,而座位是由一大票宫女抬上来,直接放在这些命妇的身后的。
偌大的翊坤宫主殿,站的下百十来号命妇,也放得下百十来号凳子。
这一句话,琥珀觉得自己恍若隔世。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站在哪里,但仿佛这里不属于她。
朱红玉看着琥珀这个样子,真是比琥珀本人都要心急,这个妮子好好的站着、行礼、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怎么什么都不会做了呢?
难道是在想吕明辞的事情吗?
天老爷啊,她这个时候想吕明辞的事情做什么!
“诸位都是远道而来的命妇,千里奔波尤其辛苦,到此处拜会更是不易,一年平安过去,文武公卿在前朝,命妇在家中。男主外,女主内,这国还算是安康。”
皇后说话的时候,朱红玉听得非常仔细,她觉得皇后的话语之中,带着淡淡的悲伤。
她也不知道这悲伤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常年的瘟疫和去年七月赣州的动乱吗?
“瘟疫之事,是上天降下的灾祸,每个人都当自省。然而如今,自省已过三年,斋醮法事做了无数,终究这瘟疫还是猖獗。倒是去年,朱氏家族抗击瘟疫有功。听皇上说道,是朱家女子抗击瘟疫,才使得赣州平稳。不知道台下何人是朱红玉?”
朱红玉听到皇后叫自己,真的有点意外。
不过她赶紧站起来,没有乱了分寸,低着头亦步亦趋走到众命妇最前,而后跪下叩首。
“臣女朱氏红玉,叩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皇后露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朱红玉心里发毛,赶紧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皇后是因为虚伪,还是在深宫中困居良久,故而才显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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