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朱琥珀只见驿馆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她认出来是刚才送他们的马车。
说实话,朱琥珀是有些奇怪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吕明辞既然到了馆驿的门口,不亲自进去,又要顺带着捎上魏阮。
虽然疑惑,但是她还是上了车。
一拉开车帘,只见吕明辞坐在里面,还是穿着早上来接他们的便装。
看到了吕明辞,说实话朱琥珀也就真的不害怕了。
她快速的上了车,而后坐在吕明辞的身旁,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笑容。
吕明辞看到朱琥珀的笑容,不得不说很是干净纯粹,就像是玄门中所说的“抱朴守素”,这种笑容在吕明辞的面前是很讨喜的。
“这一路上,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听到吕明辞的问题,说实话朱琥珀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虽然辛苦但也是那样过来的,她并不为自己所作出的那一切而感到后悔。
“刚开始的时候,我一个女孩子跟着别的男人走在一路上很害怕,刚刚克服了孤独又看见了瘟疫过境后的村庄。克服了对瘟疫的恐惧之后,我们直接到达您所指示的宝鸡去寻找姐姐。姐姐和金道长果真有防治天花的本事,我们便在宝鸡让姐姐戳了一针。”
“戳针?”
显然,吕明辞对这种治疗方式闻所未闻。
“对,那针是真空的,姐姐拿着它给我们每个人打一针。”
具体是怎么样操作的,吕明辞没有看过实物,实在是想象不来。
“我今天带你去玩,就不谈公事了。哎……”
朱琥珀本还想问问吕明辞如今瘟疫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但听到吕明辞这样说,便止语不言。
好不容易得来的同游的机会,不能让她这个扫兴的给败了。
“大人,今天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吕明辞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手覆在朱琥珀的手上,这一举动羞的琥珀满脸通红。
见到朱琥珀竟然为此脸红,吕明辞玩味一笑。
“当初我在云梦镇抱你的时候,你就脸红。”
说着,吕明辞将朱琥珀拥入怀中,他力气极大,只是一拽琥珀便扑在他的怀中。
一时间,朱琥珀和吕明辞贴的这样近,十分羞赧。
吕明辞看出来朱琥珀的羞赧,又是一笑,笑琥珀的幼稚与未经人事。
“当初不给我用,因为张玉未惩,如今给不给我用?”
琥珀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不希望在婚前如此,而另一方面,吕明辞是她最无法拒绝的人。
转念一想,吕明辞第一次带她出门游玩,竟然就是为了这件事,真是恶心的紧。
琥珀坐在吕明辞的腿上,打量着吕明辞,脸上的羞红很快褪去。
几乎,她就要答应了。
突然之间,没错,的确是突然之间,她看着吕明辞,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琥珀不知道怎么了,她在一瞬之间失去了自己的爱情。
感觉,就是那种腹中有一只将要破茧成蝶的蝴蝶——死了。
早上的时候她还痴痴的看着正堂里面和安永年回话的吕明辞,眼中满是情。
只是在一刹那,那种从今年七月开始的情感,彻底消失。
就是一瞬之间。
朱琥珀觉得自己就算是想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瞬之间对吕明辞失去感觉。
“吕大人,我想回去。”
“什么?”
吕明辞皱起眉头,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琥珀说什么!
“什么回去?”吕明辞粗暴的怒叱道。
朱琥珀忙从吕明辞的腿上下来,坐回原来的地方,没有半分僭越之举。
天呐,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那样爱的一个人,将吕明辞当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切,那是如同上圣高真一般的存在,与庙宇中的神仙没有两样。
就在一瞬之间,吕明辞变成了一个寻常人。
下一瞬间,吕明辞直接将琥珀压在了车厢的地上,他不能容忍有人践踏他的权威,更不能容忍朱琥珀高傲冷清。
事到如今,一切都没有办法回头。
琥珀很快意识到,自己是没有办法逃过吕明辞的强行宠幸了。
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总会有这样一天,给自己爱过的人不好吗?
所以,琥珀虽然不愿意既不反抗也不同意,就是这样眼中没有任何爱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吕明辞恼怒的问道,而朱琥珀并没有给他任何回答。她用无辜的眼睛看着吕明辞,一眼望去尽是孱弱。
“魏阮!”吕明辞在车内怒吼一声,吓得魏阮赶紧将马车停下,可谁知道竟恰巧停在了锦衣卫司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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