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道士?”
金元景冲着润夜哈哈大笑起来。
“对,我曾经是个道士,听说你都被赐紫袍了,但是我却是个无名小卒。但是我这个人说一不二。我要做道士,便好好守戒律,我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为了她还俗,您呢?”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润夜的痛点上。
润夜何尝不想像金元景这样自由,但是他却没有金元景这样自由的资本,所以才会在此时让金元景在他的面前猖狂。
突然间润夜的眼神变得阴冷。
“金元景,你以为有朱红玉就能保你?你以为我管不了你?”
金元景一下子笑出声来。
“首先,我是武当山的道士,用你赣州的道士管辖?还是你愿意越俎代庖,一个臭紫袍道士就想提前统领天下道教事?你不够资格。”
朱红玉守在一边看戏,看到金元景和润夜僵持不下,朱红玉横在了二人中间。
“金元景,你不要再胡说了,润夜你也闭嘴,客堂说话。”
说着,朱红玉就将润夜和金元景带到了客堂。
三个人坐在客堂的凳子上面,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
坐定之后,朱红玉的眼神一直看着润夜,可能是因为久久没有见到润夜的缘故,朱红玉看他看得很是仔细。
润夜瘦了不少,人也没有了从前的精神气,胡子拉碴刮的不够干净,那身常年穿的道袍,袖子上也多了几个被香烧出来的窟窿。
朱红玉给润夜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俩吵就吵吧,当着外人的面做什么?”
润夜气呼呼的不言语,金元景见朱红玉不站在自己这边,更是生气。
“朱红玉,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为润夜辩护?你不是说我比他好?你不是说他已经和别的女人好了?昨日说过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朱红玉连连摇头,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哎……润夜,什么时候上路?”
润夜这才侧头看向朱红玉,问道:“红玉,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否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朱红玉摇了摇头,而后对润夜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和她又牵扯的男人坐在她面前时,她没有表现出半分恐惧,反而觉得两个人这样坐着很和谐。
他们可以一起谋发展,不应该为了儿女私情这样一点小事争得头破血流。
“润夜、金元景。你们俩都是道士,一个是桃花村的,一个是武当山的,一个是紫袍,一个现在也算是受过戒还没有注销道籍的。我首先承认我的确是嫉妒张玉了,跑到凉州只是为了拉你润夜一把,从此再无瓜葛。咱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再也没有情分了。润道长觉得呢?”
润夜一下子站了起来,将茶杯举起来摔在墙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他可以容忍任何人说他和张玉有私情,但却不能允许朱红玉将这件事说出来,更不能忍受朱红玉用这件事疏远自己、爱慕别人。
“朱红玉,我再一次给你解释清楚,我和张玉之间,绝对没有半分私情。不管你信也好,还是不信也罢,你用这件事远离我,我不接受。”
朱红玉以为润夜是那种做了小姐还想立贞节牌坊的男人,一下子笑出声来。
她将胳膊叉在胸前,质问道:“润夜,你可以不承认你和张玉的事情。但是我对你倦了、乏了,难道不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
润夜听到这话,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他恶狠狠地指着金元景,怒道:“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野男人,所以你才愿意离开我的。哪里有别的理由。”
金元景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风中摇曳的芦苇,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将尘缘往事了干净,仿佛才有他之后说话的份。
“不是因为他,我在离开桃花村的时候,哪里知道这世上有一个金元景呢。我倒是有个提议,对你我都好,要不要听听?”
润夜没有回答,依旧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朱红玉自然也不为难润夜,她只想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
“这个世间的道理很简单,能者胜,败者离。润夜,你是因为治好了霍乱被赐了紫袍,但治疗的方案是我公布的。现在整个宝鸡城因为我的方案在天花中迎来新生,我会说这是金元景做的。”
“你!”
润夜指着朱红玉,气呼呼的想要说什么,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要让你俩都成为紫袍道士,我倒要看看谁先能成为国师,我就跟谁。当然,润夜你可以不接受这个提议,你也可以我行我素处死金元景。但是别忘了,现在外面的说法是金元景有防治天花的本事,你若是轻易处死了他,皇上还能让你活吗?何不赌一把,看看谁能笑得最后。”
“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你以为我会和这种人比?”
润夜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朱红玉,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吧!
“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这个时辰告诉我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