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玉以前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而如今看并不是这样。
金元景的安顿是个问题,若是让他在自己家中做活,肯定是会让金元景陷入无穷尽的自卑之中。
戊戌年的冬至,让朱红玉不免对自己和金元景的未来担忧起来,这也让极其重要的冬至日,成为一个索然无味的节日的原因。
这一天到了晚饭的时候,天早早就黑了,冬至是一年黑的最早的一天,这一天应该要早早回家的。
朱红玉煮了饺子,周俊和雅儿在一旁帮忙。
中午吃完饭之后,金元景就出了门,朱红玉以为金元景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没有管他,可是到了晚饭的时候还是看不见金元景,心里难免有点慌张。
周俊和雅儿将饺子端上了桌让朱红玉过去吃饭,朱红玉却因为金元景没有回来忧心忡忡。
等了一会儿,饺子都快冷了,朱红玉让周俊和雅儿赶紧吃饭,而后披着衣服出去找人。
因为冬至黑的快,朱红玉害怕在宝鸡城中横生变故,只得去城门的地方去找把总。
留下来值班的官兵没有几个,但都是接受过朱红玉恩泽的,见到朱红玉慌张的来寻人,赶紧通知了所有值守的官兵,只留下一个看管城门,余下来的人便去寻找金元景的下落……
原本应该是安静祥和的夜晚,却一下子因为金元景的失踪,气氛沉重了下来。
宝鸡城外两里地,一队车马停在一座荒庙之外。
这荒庙不知道什么时间荒废了,不过依稀可以看见这荒庙上面挂的牌匾上写着“三清观”三个字。
若是这座荒庙拥有灵魂,估计它在漫长的荒废的年月中也不会想到,在今天这样一个日子里,还有人前来祭拜。
润夜拿着扫帚在三清观里面洒扫,一群人等在外面有些不耐烦。
毕竟他没有公布身份,如今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纪大夫”。
洒扫之后,润夜从随身的行囊中找出来三根香,点燃之后插入刚刚被擦好的香炉之中,一股青烟从香炉之上冲天而入。
润夜退下来,对着面前的三清祖师磕了头,而后又退了几步,像是要做的事情办完了。
朱琥珀朝着润夜走上前去,对着润夜很恭敬的行了一礼。
可能是润夜不急不慢为三清观洒扫时从容不迫的样子,让朱琥珀觉得十分尊敬吧,她今天的礼数也是格外周全。
“润道长,根据前几天锦衣卫传过来的消息,姐姐就在这座城中,咱们只要询问此地县丞或者把总,就能找到她了。”
润夜低下头,抬起手来。用大拇指在自己手中的掌纹上掐算。
算了半天,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得到了舒缓,显然他想通了很多事情。
“咱们这一路虽然有点耽搁,但总算是紧赶慢赶没有耽误。再原路返回刚好能在腊月到汴京。”
听到润夜的测算,一旁的朱琥珀也算是松了口气,她不免想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悲伤的说道:“这一路上太辛苦了,有一个兄弟觉得自己染了天花,直接策马朝着悬崖狂奔而去。所幸到如今,剩下的人没有问题。”
润夜仰头看着面前三尊威严的塑像,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是,回去是没问题,其实我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题,我担心的是你姐姐。”
润夜此话一出,朱琥珀哑然。
“嗯……我承认天花可怕,这一路上咱们风餐露宿不与人接触,又有您教授养生之道,至少如今大部分都很健康。如今的宝鸡城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但愿、但愿姐姐能逃过一劫。她这个人命很硬的。”
润夜轻轻颔首,而后转身和朱琥珀离开了庙宇。阴森森的庙宇之中着实可怖,刚刚有了点人气之后便又离开,古庙回归了自己曾经的沉寂。
车马还在朝着宝鸡城中进发,两里地的路程一点也不远,很快车马走到了城池之下。
奇怪……
一行人刚刚到宝鸡城门口就发现了异常。
城门大开着,城中万家喜乐,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每一家屋舍门前挂着的灯笼也是通明的,证明家里有人。
整整一条大街上,少有家里没有人的情况。
润夜仔细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可又的确飘散着没有处理掉的尸体的味道。
这个城市难道并没有受到天花的波及?还是这个城市被波及到了但是得病的人很少?
正在润夜犹豫之际,一个兵士走到城门之前,众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他。
只见这人搓了搓手准备关门,看到有一行人过来还朝着他们挥手。
“快进来!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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