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玉知道,金元景是心疼她,不愿意她被这些腌臜的人所欺辱。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种保护对朱红玉是一种负担。
便这样,朱红玉在大街上任由金元景拉扯着,到了悦来客栈的大堂。
此时也不是饭点,正是下午吃过饭的时间,大堂里面空空荡荡的,见不得一点人。
见到此情此景,朱红玉忙将金元景的手一把甩开,脸红成了猴屁股。
“你这个人,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金元景见朱红玉气恼,自己比朱红玉更生气,简直生气的要炸锅了!
“怎么?你还气鼓鼓的?我什么也没有说吧?你一个姑娘家,买牛又买酒,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朱红玉第一次见金元景生气,这一气朱红玉顿感无奈。
她不就是买了一头牛,又买了一两酒吗?怎么到如今,还要说这些个门门道道的东西?
服气了。
“我有种豆的本事,你有吗?”
朱红玉的目光迎上金元景的目光,毫不畏惧,金元景看着朱红玉,更是一脸懵。
“什么?种豆是什么?”
一下子,金元景的气就泄了,朱红玉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无所不知的您也有不知道的东西,我今天买的这些东西,都和种豆有关。就如同你相信拜天花娘娘能防止天花,我相信种豆能防止天花。我们……事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朱红玉又说了一些金元景所不理解的话,而后转身上了楼。
金元景一下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下子被朱红玉的话给打击的蔫了,进而也随着朱红玉的脚步朝着她的闺房走去。
进了房间,朱红玉直奔自己的药箱而去。
这药箱子是朱红玉从赣州出来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可一路上没有人生病,故而也没有人能用得上。
但如今,出现了天花这种病毒,宝鸡城中没有一个人是安全的。
朱红玉拎着箱子又下了楼,金元景赶紧跟在朱红玉的后面,不忘帮朱红玉把门关好。
心情忐忑的朱红玉一边叹气,一边走到老牛身旁。
她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沾染牛痘的老牛,登时之间还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金元景很快跟在朱红玉的身后,对眼前的一切感觉到惊奇。
他很难将这头要病死的老牛和朱红玉所说的“种豆”之间产生什么必然的联系出来。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面对金元景的提问,朱红玉也并不是很确信。
“种豆,具体的细节,不是很明白,只知道我要通过一个方法感染牛痘。”
金元景没有养过牛,也不知道牛痘是做什么的。
他走到母牛的面前,目光再一次聚焦到母牛生病的乳房上面,那一片连缀着一片的痘疹,十分可怖。
“你确定吗?”
朱红玉一抿嘴,她并不确定自己能用已知的这种方法感染牛痘。
“嗯……准确来说,我并不是很确定。但是值得试一试。”
正在说话间,朱红玉打开了药箱,从药箱里面找到针灸包,将其放在一边。
“金元景,你帮帮我,去吧草料拿过来,吸引母牛的注意,我要用针灸扎穿母牛的痘疹,而后从中取一些汁液来,而后用针灸扎入我的身体。让我感染。”
金元景听到这话,感觉自己有点崩溃,难道朱红玉不觉得恶心吗?
只见这时,朱红玉已经撩开了自己的袖子,用棉布蘸取刚才打的烈酒,在自己的胳膊上擦出来一小块带水渍的区域。
“你这又是做什么?”
朱红玉看着金元景,一脸无辜的说:“消毒,避免牛痘和别的病毒一起感染啊。”
金元景对朱红玉所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彷徨而无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那这东西有危险吗?”
朱红玉黯然的点了点头,是有危险,而且是事实、
“有危险啊,可能会引起全身起疹子,伴随着发烧。但是这种病毒十天之后会痊愈,不至死。比人痘好多了。”
金元景听到朱红玉这样说,缓缓走到了朱红玉的面前。
“红玉,给、”
金元景视死如归的递给朱红玉一条胳膊,着实是把朱红玉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
金元景暗戳戳的道:“如果你对这个方法还不是很确定,那就那我做第一个人吧。我不愿意让你冒险。”
朱红玉看着金元景,比刚才更加纠结了。
“这……这不好。我是大夫,出于医学伦理,我也不应该让你做我的实验品。这太不人道了。”
金元景听到这话,轻轻地将朱红玉拥入怀中,十分温柔。
“红玉,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朱红玉摇了摇头,手中的东西不知道是放下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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