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觉得不应该是凉州人。
毕竟吕明辞一回家就给斋心说了。
“是吗?我也多观察观察着,也给我妹妹多一条路,不要到最后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琥珀对朱红玉口中的“为他人作嫁衣裳”感触颇深。
但吕府人多嘴杂,吕明辞对治理府邸很是严苛,若是让吕明辞知道了自己在这里和客人聊是非,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想着自己还是和朱红玉少说一些话为妙。
两个人相携着走到了吕府,一路上再也没有说什么话。
斋心出于一个下人对客人的尊重,送朱红玉朝着客堂走去。
“小姐,我看您也是读过一些书的,谈吐气质均是不凡。但是这吕府之中,老爷忌讳我们和客人来往,和您说的这些只是秘密太多了,不想再隐瞒下去的吐槽,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朱红玉连连点头,她知道斋心的苦衷。
“那是自然,只是玩笑话,无论刚才谈的开心还是不开心,以后就不要说起来了。”
两个人确定了这个基本的原则之后,斋心借口自己还有事情忙就离开了。
这偌大的屋舍之中,就又留下朱红玉一个人,等待着金元景回来。
这金元景……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崆峒山按说就在武威县附近,怎么这金元景上个武当山也就两天时间,到了崆峒山没有武当山之大,还要这样拖拖拉拉。
哎……
朱红玉腹诽了一会儿,想着自己干着急是最美有用的。
就走到旁边住下人的屋舍,把常平川、杜午、二狗叫在一起。
走到屋门口,屋门是打开的。
朱红玉朝着里面看去——
三个人围在一起炒了一盘花生米还在喝酒,自然是在房中吃吃喝喝,还算规矩。
吕明辞对待朱红玉的下人不亏,想着都是男人便搬了一百坛子酒进了屋。
这几个人碍于吕府的规矩森严不喜欢走动,又困在院子里面待命,故而闲暇的时候又只能喝酒。
朱红玉闻到这一股酒气自然是没说什么。
“哟,你们吃吃喝喝呢?吃了几天了也不出去?”
朱红玉抱怨着走入屋内,几个人立马不喝了。
“主子,咱也是待命,故而贪杯了。您有什么吩咐?一点都不影响的。”
朱红玉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道:“咱们明天就要起程了,你们现在喝完晚上就不要喝了,好好睡觉。俗话说得好,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众人连连称“是”,不敢忤逆朱红玉的意思。
“对了,你们可知道金元景道长的下落?”
朱红玉扫视了众人一圈问道。
杜午好像想起来什么,欲言又止。
朱红玉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忙问道:“杜午,你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主子!其实也不是瞒着您,我想您这样问是不知情……金道长走的时候说就不跟我们一起走了呀。”
朱红玉觉得晕晕乎乎的。
这个世界上能把她骗的云里雾里的,可能也就爱只有金元景一个人了吧。
这厮怎么这个样子!
走的时候说好了回来,还让等他,结果跟杜午怎么又是另外一个说法呢?
“他到底怎么说的?”朱红玉焦急的问着杜午。
杜午思索了一番,毕竟已经是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了。
“是这样的,金道长是先去见了吕大人,回来之后才决定立刻启程前往崆峒山的。他说自己原想着跟大家一起走,去赣州天师府修行。但是和吕大人聊了聊,还是留在崆峒山修行好。故而留下也好。”
朱红玉心想,这金元景改换了主意就改换主意了,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莫非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感觉到事情已经超出想象的朱红玉坐在座椅上一时之间不敢说话。
也不知道这吕府到底是怎么了。
下人一个个的说这里水深,还不敢和客人交流。
朱琥珀这几天回来也变得沉默寡言许多。
这些问题发生的矛头和端点都指向了一个人。
吕明辞。
吕明辞到底是为什么要让金元景不和他们一起上路呢?
这厮不是最喜欢和道士聊天呢?
当时和润夜在一起的时候,还愿意做润夜的舔狗,完全不在意自己锦衣卫千户的身份。
如今这老东西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透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吕明辞有心仪的对象,故而心情非常不好。
“杜午、常平川、二狗,明天咱们还是做好准备离开的准备,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随时听候我的指令。”
说着朱红玉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