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金元景很快将手指向了月亮,而朱琥珀看着月亮,一个上弦月悬在夜空中,一个月出现一次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的。
“这是什么意思?”
金元景道:“若是这月亮变成血红色,那是至阴的征兆,昭示人间正气弱,邪气旺。怨气盛,戾气强。是天下大乱的征兆。”
朱琥珀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的人生,从未见过什么血红色的月亮,突然之间又对月亮产生了一种恐惧之情。
“哎呀,可别信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常平川从睡梦中惊醒,原想着打个盹,没想到金元景给自家主子说这些东西,便看不过去了。
金元景被常平川这样一说,闭口不再说话了。
朱琥珀求知欲浓厚,被常平川这样阻挠了,狠狠地推了常平川一下子。
“叫你多嘴,我这是学习呢!管什么真不真的?”
金元景听到这话更是无语了,感情自己说的这些朱琥珀也没当真。
罢了,还是不讲了吧。
万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路口赠路人。
他的学问也没有这样轻贱。
三个人正在说闹之际,只见从城门里面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三个人都认识,就是进城去办事的军爷,还有两个人并不认识。
朱琥珀知道是机会来了,和金元景走上前去。
吕吉走上前去,对着金元景行了一礼,道:“见过道爷,咱家主子有请。”
金元景对着吕吉抱拳作揖,态度还算是不错。朱琥珀跟在金元景的身后,不卑不亢。
“两位是一起的吗?”;吕吉疑惑的看着朱琥珀,问金元景道。
金元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为难的。
“没错,她跟你们吕大人很熟,但是我和吕大人可不一定很熟。”
吕吉和吕祥对金元景的这句话摸不着头脑,当然这天下十个老道九个怪,这也不是他们能矫正的。
“哦,既然是这样,二位跟我到县衙吧,吕大人正在县衙等着几位。”
就这样,常平川在城外负责看车,刚才进去的军士对他也礼遇有加,朱琥珀看到这一幕也就放心了。
理所当然的和金元景被人带入县城之内。
这一晚,夜凉如水,朱琥珀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轻盈起来、
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没想到最后成为一家人救星的人是她自己,没想到最后她要和一个陌生人去见吕明辞。
这其中肯定是由她进行引荐。
还没有到公堂之上,朱琥珀就开始两腿打颤。
吕明辞的威严是不可挑衅的,而令她恐惧的正是吕明辞无可置信的威严。
武威县县衙灯火通明,县衙门前悬挂着两个白色的大灯笼用以照亮县衙的牌匾。
金元景和朱琥珀同时在武威县衙口驻足,同时看着“县衙”两个字。
不能说畏惧,但紧张终归是有的。
“进去吧,我又不认识吕明辞。”
金元景抱怨道,一边催促朱琥珀赶紧进门。
朱琥珀沉了沉气,对着身边的金元景道:“好了,我觉得现在可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金元景无奈一笑,带着朱琥珀走入县衙之内,渐渐地,朱琥珀走在了金元景的前面。
她意识到再多的纠结也应该在路上纠结完,而如今已经没有了纠结的资本,必须一条道走到黑了。
吕明辞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一袭白色飞鱼服端庄得体,衣服上的每一根金线反射着蜡烛的光芒。
而头上的乌纱不偏不倚,即使是经过了一天的审判,这装束应该如何还是如何。
第一眼被吕明辞看入眼中的是朱琥珀,他不认识朱琥珀身后的这位道士是谁。
但是朱琥珀的这张脸实在是忘不了啊。
“朱琥珀,你……”
此时的吕明辞震惊大于惊喜,见到朱琥珀没有什么惊喜的,见到武当山的道士虽然惊喜但也担忧。
唯有震惊能形容他现在的情绪。
看着朱琥珀确实是朱琥珀,吕明辞不自觉的从凳子上坐了起来。
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姑娘竟然横跨三千里路来到他的面前,是不是朱红玉出什么大事了!
“你……”
没等吕明辞问出口,朱琥珀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一切行为十分合乎礼数,颇有大家之风。
“吕大人辖内海清河晏,粉饰太平。我与姐姐自赣州来看望吕大人,可谁知道横遭变故,还望吕大人营救姐姐。”
营救?
吕明辞先是觉得朱琥珀变了,像是套着那个姑娘的外壳变了一个人。
有听到朱红玉横遭变故的事情,心里吃了一惊。
“什么变故?你速速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