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们吃牛肉违法,那你们卖牛肉不违法吗?大不了咱们去官府!看看谁轻谁重?”
“常平川!”
朱红玉赶紧呵斥住了常平川,他说的这个道理她又岂会不知道。
只是这凉州是一个天高皇帝远的蛮夷之地,当地的地头蛇和官府有牵扯也是正常。
看这个黑店的人员配置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
早有预谋之人和外向之人硬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们倒霉。
“主子!您难道要被他们如此欺辱吗?”
“二狗、杜午,把他给我拉下去!这里休的你胡言放肆!”
说着二狗和杜午赶紧上前,赶紧把常平川给劝慰下去了,但是朱红玉这个行为到底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
“哎,您也看见了,我们是出不起一万两银子的,所以才会如此愤怒。当然我们也不想得牢狱之灾,更不想劳烦您老人家……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便宜一点?”
朱红玉站在二人面前不卑不亢,店家却不愿意让步。
“姑娘以为是在做生意吗?还带讲价的?”
朱红玉盈盈一笑,看着店家心中有了打算。
“我也并不是做生意,您大可以看看我们身上有多少钱。生意还是不要做绝了好,我们都说了我们会给您钱的,只是这个价格的问题要商量。”
店家看朱红玉不卑不亢,虽然说是外乡人,但是也怕在凉州地界上有什么关系。
“这样吧,八千两银子。你们五个人不亏。”
不亏?
朱红玉真是打人的心都有了。
当时为了让润夜给他们家迁坟,她做了五百瓶玉容散才凑够了银子,如今张开就是八千?
难道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是,这个价格我们觉得也合适了很多,但是八千也好,一万两也好,我们自己不可能带这么多银子过来。”
店家看着朱红玉,已经有要扭送他们去官府的味道了,当然朱红玉没有这么傻。
“说来说去你他妈是在逗我吗?”
“我只是说要让家人去找家人带钱过来罢了。”
店主打量着朱红玉,一下子犯了难。
做黑店这一行的自知理亏,但是看朱红玉这个样子也的确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一下子老板犯了难。
朱红玉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等着这位老板做出最后的决断。
当然,她确信这些开黑店的人是利欲熏心,在钱的面前什么原则都能下线。
“那你们现在手里有多少银子?”
朱红玉掏了掏自己腰带里面的银两,然后摔出来十几两银子的银票,众人看到朱红玉这幅情形,以为能用随身的钱款解决此事,也纷纷解囊。
当然了,朱红玉大头的钱都拿在金元景的手里,金元景现在也已经跑路了。
店家凑上前来,见几个人凑了不足五十两纹银,一时间很是嫌弃的“切”了一声儿。
“你们几个人随身就带这些钱?出远门?”
朱红玉盈盈一笑,道:“我们在凉州有亲戚朋友,家里到底是有些积蓄的。所以随身不带很多。”
很快,黑店的老板和老板年在一旁窃窃私语了一会儿,说了说关于钱款的事情。
朱红玉在旁边听得仔细,只是商量应不应该让他们几个人回家拿钱的讨论。
就在老板和老板娘讨论的片刻,朱红玉走到众人面前,先是拍了拍常平川的肩膀,给他以安慰。
而后他又走到朱琥珀面前,拉住了朱琥珀冰凉的小手手。
“别害怕,琥珀。”
琥珀抿紧了嘴唇,哪里有不害怕的道理。
“咱们现在怎么办?”琥珀带着哭腔问道。
其实这件事就算是问足智多谋的朱红玉,她自己也不知道。
所谓的亲戚根本是子虚乌有,如果要找也只能去找吕明辞。
但是吕明辞在这里是这样大的一个官员,官邸也肯定是被层层保护起来的,岂是他们这些草民说见就见的道理?
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吕明辞的身上,不智。
正说着话,老板和老板娘走上前来,道:“我们商量了商量,你们欠了我的钱,身上的银子不过就这些,肯定是不够的。”
肯定是不够的?
朱红玉想着这店家真是一点都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啊。
“你们去取吧,一天之内务必给我们送到,否则就将剩下的人扭送官府。”
“这样吧,我是家里的庶女,我妹妹是家里的嫡女。我让我妹妹带上车夫去取钱,我和其他人留下,您看如何?”
老板思索了一下,想着面前的人怎么说都玩不出新花样来。
“好吧,那就如你们所说,刚才我的下人看见你们门外停着两辆车……”
朱红玉突然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