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吧。”润夜无奈,听朱红玉的安排,一家四人走到客堂,润夜进屋点了灯,琥珀和朱红玉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朱红玉切了水果,让琥珀烧水泡茶。将两样东西端到客堂。
“哎,大家今天都受惊了,我切了一些水果,泡了茶。大家压压惊,然后大家讲讲今天都是怎么说的,以免以后赵里正问起来,出了纰漏。”
占鳌拿起一块水果,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说:“我翻墙离开三官庙,到了赵里正家。赵里正家的家丁不让我进门,不过我报上了姐姐的名号,就让我进了门。好奇怪啊。”
“哦,原来我还有点用处啊。然后呢?”朱红玉想到上次给姜宰宇治病的事,因为润夜在,所以并没有回答弟弟的疑问。
占鳌笑意盈盈,道:“姐姐让我编排个理由,让赵里正赶紧过来。我见到了赵里正,就说刘氏、马氏认为赵里正判决不公,纠集村民前往三官庙,以润夜道长与姐姐有私情为由敲开门,其实是想要烧毁赵氏家族的牌位。这些事是朱宝儿与我一起上课时,朱宝儿说漏了嘴。”
朱红玉一下子笑出了声,弟弟在这件事上还真是聪明绝顶了。
“不过,姐姐、道长,你们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今日是我心情不好,去山里散心。因为走得时候匆忙,一下子忘了给你们交代。就这样你姐姐在村里寻我,寻了半天在山里找到我。这才意识到时间晚了。我们二人一前一后匆匆下山,可是谁能想到,刘氏竟能将我编排至此。”
琥珀点了点头,她所见也就是这回事。
“是啊,师父出去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儿,当时姐姐还问我有没有在庙里好好找!”
“好了,不说这些。”朱红玉拿起一块水果送入口中,“还望润道长日后,可不要再做出来这种事了,要不然你出门说一声儿,也不要让我好找。”
“我会的,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四个人吃完了水果,只修胡闹了一会儿,都困得不成样子。琥珀靠在朱红玉的怀中睡着了,占鳌倒在一旁。
润夜站起身去,将琥珀抱回床上,占鳌则是迷迷糊糊的自己走了回去。
朱红玉也有点困倦,可今天的事情无疑给她提了个醒。
“道长,这树欲静而风不止,刘氏能这样说,村里估计有些人早有怀疑了。我还是搬出去吧。”
“怎么,这就要走了?”
朱红玉看着润夜,点了点头。
“这村里很是不好,尤其是刘氏与你们三人不和,还是到城里住,最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或者搬迁到村里偏僻清幽的地方,城里的瘟疫一时半会好不了。”
“等瘟疫过去,我就搬迁到城里去。”
“也好。”润夜看着朱红玉,知道此事已经无可挽回,“这几日不方便,你还是住到外面去,先买个房子安生下来。”
朱红玉想想,也是这个理。瘟疫还没有过去,去城里也不现实。尤其是村里再不好,到底靠着润夜。润夜是个好人。
“那道长珍重,明日我就去找找房子。”
“没事,你做药辛苦,这件事我替你代劳。”
朱红玉刚想答应,可是想起来润夜说的银票,赶紧将话咽了回去。
“道长,你替我找房子,是自己住?还是让我住?如果你找的房子我住,村民会怎么想?”
润夜此前的确有替朱红玉买房的想法,可是朱红玉这样一说,而刘氏又在村中执意搞臭朱红玉,如果他再张罗买房的事情,的确不合适。
“那这样,我替你做药,你将你的本事教给我,你去找房子。”
朱红玉老早以前就是这样想的,如今润夜提到了想要学习她的技术,那么一切就更简单了。
“那就明天一早,等我睡醒之后,将制作截疟丸的技术一并教给您。”
润夜“嗯”了一声儿,转身走回屋内。
夜色朦朦胧胧,又起了雾。
这一晚,刘氏和马氏被带回赵里正家后,受了严刑拷打,最后屈打成招,供认了自己的罪行。朱金蝉带着银子前来求情,二人才回了家。
这一晚,姜宰宇收到了朝廷密文,让他下个月回云梦镇抗击瘟疫。
这一晚,朱红玉失眠了,她突然间想明白润夜白天对她所说的话。
第二天是个大雾天。
朱红玉起得早,润夜在上早课,上完早课之后,二人一句话没有说。毕竟东隅已逝,再说什么话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道长起得早。”
“你也起得早。”
润夜敛着自己的袖子,与朱红玉走到药房。
“道长昨晚睡得如何?”
润夜轻轻地抚摸着药柜,拉开“常山”的药抽屉,拿出些许药材放在绵纸上。
“可以说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