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三娘松了口气,不得不说他想的异常周到,忽想起他的伤不禁道:“你的伤……”三娘未说完已经被阿聿接了过去:“无妨。”
正说着,四宝走了过来:“三姐,姐夫,那汉子招了,他是豫州知府姚知府的亲戚,受了姚知府的指使来颍县煽动百姓闹事,只不过,他好像也过了病,不好收监,只得先让他在养疾馆治病。”
阿聿:“这样妥当,待朝廷的钦差大人再行发落。”
四宝:“姐夫是说朝廷要派钦差大人过来?”
阿聿点点头:“豫州大疫震惊朝野,若不及时控制,一旦蔓延开来便是滔天大祸,若我所料不错,三日内,钦差大人便会来豫州,我去看看那边儿帐篷搭的如何了?”转身去了。
四宝也要走,被三娘一把拽住:“以后不许胡乱叫,哪来的姐夫?”
四宝眨眨眼:“三姐,是姐夫让我叫的,他可是国公府世子,身份尊贵,即便并无官职可世袭的爵位在哪儿摆着呢,四宝如今就是个七品县令,世子爷如此吩咐,四宝岂敢不从,三姐就当没听见好了。”挣开三娘跑了。
三娘忽然生出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貌似所有人根本不管自己的意思,都站在了阿聿那边儿,三娘忽觉自己大约看走眼了,怎么会觉得这男人大度随和根本就是阴险狡诈心机深沉,他莫非以为让自己身边所有人倒向他,自己就会认了不成,做梦去吧。
想着瞥见自己身上的斗篷,忽又气了上来,扯下来拿在手里打算还给他,走了两步却闻见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好像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她低头找了找,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腰上多了个香球。
她拿在手里看了看,是个镂花翠玉香球,外头镂空的花鸟纹极为精致,中间是个放着香丸的银质半球小碗,香球上坠着银链挂在腰上,无论怎么动,香丸都不会掉落下来,简直巧夺天工,而这香味自己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阿聿身上便是这个味道。
三娘找了一圈没找着阿聿,只得把斗篷跟香球交给那个叫福子的小厮,谁知那小厮死活不要,说世子爷给姑娘的东西,姑娘还是还给世子爷的好,奴才可不敢做主,问那小子他主子去哪儿了,却说不知道。
还不回去,三娘只得先收了起来,如今也顾不上这些,又来了不少病患,帐篷搭起来了,周围架起了好几口大锅,疫病过人,病患用过的东西都要下锅煮开,才能再使用,这是三娘能想到可行的消毒方法,石灰水,一天撒两遍,三天过来,好了许多,养疾馆的病患都还活着。
第四天朝廷的钦差到了, 并未去豫州而是直接来了颍县,这让三娘颇觉奇怪, 待看见来人,三娘忽觉头疼,竟是齐王,难道皇上糊涂了,不说齐王是最看重的皇子吗,派他到豫州来抗疫不怕有来无回吗。
而且,他跑颍县来做什么,作为抗疫的钦差不该坐镇豫州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