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小岑埋葬完方景琢,就被楼宇的手下带到隔壁一间柴房,门从外面被关上,落锁的声音听的分明,抬眼打量一番,屋子简陋不堪,只有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些干的木柴,尚且能坐一下。
青阳小岑捡起一根细小的木柴,在地上写写画画。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将楼宇的行踪和奇怪之处一一列下来。
他的突然出现,又消失了许多天,最后竟然在琼山遇见他,听他的言语,应该是在滇城等了他们几天,最后穆勒传信,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琼山,为此赶过来。
脑海中将来自清苑的消息铺陈开,康城万世侯最近府上十分安静,门可罗雀,全然不似往常宾朋满座,但万世侯府却没有任何变故发生,侯爷为何会忽然转性,闭门谢客呢?
直到前两日,才又恢复了社交,万世侯府再次恢复往日的热闹,侯爷对外声称前几日突发旧疾,现在痊愈了,劳大家挂念。
但清苑底下的药店,一直以来是万世侯的私人药店,尤其里面的坐堂医是侯府的专职大夫,他表示,侯爷并未生病,日常把脉除了神思焦虑以外,并没有别的大毛病。
而且侯爷百般叮嘱,让大夫不准多嘴。
青阳小岑闭上眼睛,有什么东西就要再眼前揭开一样,他干脆盘起腿来,运功让自己周身的血夜活泛起来,可以集中精力将这些零碎的消息串联起来。
“乡野有异动,夜半闻行军之声。”
青阳小岑不断小声念叨着,几遍之后,忽然睁开眼睛,
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青阳小岑从贴身处扯出一块布条,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将树干掏出,做了一个简易的树皮口哨,再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白色布条缠绕几圈,走到床边,将口哨放到嘴边,轻轻吹着。
经过布条缠绕的口哨声音十分轻灵,听起来像是山间鸟叫一般,毫不突兀,门口楼宇的手下听到,也未觉异常。
几只麻雀闻声飞了过来,围着青阳小岑的口哨转了好几圈,然后扑棱扑棱翅膀飞走了。
青阳小岑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山脉,手掌反复摩挲着涎石,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静地一丝神采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白小满醒来,动了动已经被冻麻木地双腿,苦笑了两声:“原来还没废。”
楼宇推门而入,脸上难得一见几丝叫做高兴的神采:“出去吃早饭,一会儿就出发了。”
白小满露出征询地神色,楼宇便不耐烦地催她:“连青阳小岑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
白小满冷冰冰地回答:“就算我是个犯人吧,你也总该稍微考虑下犯人的身体状况,再决定是走是留吧?”
楼宇闻言,眼神转向白小满受伤的腰间,脸上露出几分不忍,大步走上前,双手握住她的脚,白小满想要抽出来,被楼宇喝止:“别动!”
白小满撇过头去,一股暖流从脚底流遍双腿,汇聚腰间,周身的血夜仿佛都活了过来,白小满只觉得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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