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满屏息小步往前走,时刻留意身后的变化,也许是她这种动作太过明显,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小满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几名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挪动步伐,将她半包围住,白小满看了下,所有最佳逃亡路线都已被他们堵死。
见白小满这副不慌不张的样子,黑衣人们也没有任何行动,似乎就打算这么僵持下去。
白小满笑了一声:“大半夜这个阵仗,我还以为你们要请我去喝茶呢?看样子,是我想多了,你们愿意风宿立中宵,请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上前一步,声音故意压得很低:“这位姑娘,手持如此贵重物品,想必出身不凡,我家主人想要结识一番,还请姑娘移步。”
白小满听完,忍不住骂道:“靠!黑店啊!你们跟裕通勾结的是不是?谁要是去当了值钱的东西你们就盯梢实行绑架?这也太缺德了吧?不怕遭报应啊?这么做生意,早晚锒铛入狱!”
黑衣人似是没想到白小满会出声骂人,呆愣了一秒才说:“姑娘还是不要做这种枉然的挣扎了,再怎么拖延时间也是没用的。”
白小满微微一笑:“我才不用拖延时间呢,就凭你们几个,想带走我?开玩笑呢!”
黑衣人互相对视,不再跟她浪费口舌,扑身上前,白小满快速后退几步,赶忙转过身去,背后一阵乒乒乓乓兵器相接的打斗之声传来。
脚下未停,走了快有两丈开外,白小满才停下来,回身也只得见那几名黑衣男子纷纷倒地,只余刚才说话那一名黑衣男子与一身材遒劲挺拔的紫衫男子,斗得难解难分。白小满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斗了大概有几十个回合之后,刚才说话那名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敌,吹响口哨,一个虚晃迅速向后退去,紫衫男子正要追,刚才倒地的几名男子已经起来,分辨了一下形式,就想要撤,白小满喊了一声:“抓个活口!”
此话一出,几名男子各自从兜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向地上一丢,四围顿时起了浓重的烟雾,不消片刻,烟雾散去,街面上的人再无踪影。
出手相救的这位紫衫男子,虽未蒙面,但带了一顶蓑帽,帽檐压得极地,加上只有街两旁几个摇曳的灯笼投射出来昏黄的灯光,根本看不清长相。他一直背对着白小满,似乎也没有要转过头打招呼的意思。
白小满却笑了:“穆勒,好久不见,我就知道这两个多月来的平顺不是白白得来的,你一直跟着我呢。”
被叫做穆勒的人也不答话,一个纵身,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小满挑挑眉,不追不问,大摇大摆地回到客栈。
收拾妥当,住进新宅子里,白小满觉得浑身舒畅,在院子里四处乱窜,一会上树一会爬墙,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自由自在。这是她的家,想干嘛就干嘛,谁还管得着呢?
待了一会忽然觉得冷清,白小满瞅了瞅偌大的房间,就她一个,白天还好,要是晚上,岂不是吓死人,连个点蜡烛灯笼的人都没有,什么都要她亲力亲为,半夜说个话,回声都传出去老远。
越想越觉得瘆得慌,白小满决定,搬进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雇几个下人丫鬟回来,让家里攒攒人气。
可是去哪里雇,能保证雇到的人下人又能干又踏实?白小满对锦城几乎一无所知,总不能去平时吃喝玩乐的地方找吧?
忽然灵光一现,对了,当初牙行那个伙计怎么说的来着,说这个地段虽不是官宦人家居住的聚集地,但是有个清苑,是宣国最有名的商贾之家,富可敌国,虽然家里世代经商,从未入仕途,但与皇室关系极为密切,传闻就是有了他们的资助,郁氏一族才得以统领宣国,建立王朝,所以他们不是皇亲国戚,胜似皇亲国戚,锦城坊间还流传着一个说法,叫宁偷王府不入清苑。
偷了官宦人家,人家会动用官府的力量收拾你,但是惹了清苑的人,他们根本不经过官府,随便一句话,有的是江湖组织愿意为他们效力,把你整得要死不活,还没地说理。
就是他了!不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去拜访下邻居啊!这么优质的资源,当然要搞好关系,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白小满拍板起身,麻溜地从行李包袱里挑出几样看得上眼又别致的物件,找了个精巧的盒子装起来,又换了身衣裳,挑了件月白色的外衫套上,让自己看起来庄重清纯一些,女人嘛,还是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点。
白小满打量镜子中的人,摸摸脸蛋,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这个身体了,也对这个身体的姿色颇为满意,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秀色可餐。
门打开,是一位面相白净的小厮,白小满心里感慨,不愧是大户人家啊,连门童的长相都这么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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