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怡看在眼里,不忍梓谣犯难,说道:“按照你的方法,用纤离对冠军,我骑骐骥对飞燕有把握稳赢!”她的笑容充满自信,梓谣与她对视着也觉得心底豪气顿生。
“好!第一局韩九爷必然不会拿最好的马出来,可能会用王子,这一局史密斯一定要赢。韩九爷看到我们赢了一定会出冠军,这一局依旧由史密斯去比,第二局我们输定了。也就是说史密斯只要将精力全放在第一局就好了,第二局即便驾驭不好也没关系,因为他们也会认为我们骑手乏了。”她说着抬头看向史密斯,“史密斯,你连比两局能行么?”
“当然!”史密斯抬了抬下巴,“不要小看我,密斯沈都行我怎么会不行?”他的华文发音有些别扭,不过并不影响他表达。
梓谣点点头:“那就好!我相信你是最棒的!”对西方人要不吝赞美,她深谙此道。
史密斯听了果然很高兴。
赛马场是在闵州西郊,车子开过去足足开了近两个小时,好在参赛的马匹在头一天就运过去了。他们到的时候,跑马场的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其中有很多是金发碧眼的洋人。闵州随处可以见到洋人,这倒也不奇怪,梓谣只是惊奇他们竟然这么喜欢赛马。
任何一场比赛都会令人热血沸腾,场外此时已经开始下注买马。云德开握住文明棍的手不禁有些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在公众场合,云德开习惯穿西装。反倒是韩九爷,穿着绣福字团纹的长衫马褂,右手拇指上一只硕大的碧玉扳指,坐在看台上,悠闲地品着茶,仿佛胜券在握。
他越是这样,云德开就越是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沈慕华坐在她身侧,俯过身来,轻声道:“云兄放心,君怡会帮你把码头拿到的!”
云德开心不在焉,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瞬才惊道:“什么?你说什么?”
沈慕华倒是不以为意,语气里反而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我说君怡不会输的!”
君怡骑术好,云德开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向来认为这是男人的事,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让娇滴滴的女孩子搅和进来。若不是取胜要靠梓谣的策略,他也是不会带她来的。此时陡然听沈慕华说起君怡也参赛了,他心里头第一个想法不是高兴,而是胡闹!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依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不过沈家向来跟云家过从甚密,而且沈慕华屡次帮他,现在人家也是出于好意,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跟沈慕华翻脸。他面上呵呵笑了两声:“都说虎父无犬女,君怡是你亲自教出来的,想必是青出于蓝!”心里却苦笑一声,借码头的事只怕要打水漂了!
沈慕华倒是并未觉得,抬手与看过来的韩九爷打了个招呼,继续说道:“云兄这批机器到位了,闵州的纺织业又将迎来新的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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