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凝重,他找余生来,其实就是这一个目的,因为他要做一件大事,一件足够影响整个祈天的大事,而在这件事之中,东王府是重中之重。
“臣下明白。”余生再次恭敬行礼,而后轻声问道:“敢问陛下,臣下回去之后,是否要换柳元进京。”
“暂时不用。”皇元武轻轻摆手,道:“现在大雪封路,不适合进军,所有事情都等到春日再说,过几日就是春元节了,过了节之后,你便回去吧。”
“臣下遵命。”余生恭敬行礼,而后站在原地,等着皇元武后面的话。
“哦,对了。”皇元武冲余生笑笑,而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牌子,扔给余生,道:“我这寝殿也没人,拿着这个牌子,以后可随时进来找我。”
余生下意识的接住,低头看了看,这是一块通体金黄的令牌,从手感上看,明显是纯金的,上面刻了一个明显的“皇”字,有了这个令牌,余生就获得了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利,看过之后,余生立刻屈膝下摆,高声道:“谢陛下。”
“行了,你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皇元武冲余生笑笑,又喝了口茶,道:“还有,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把你的礼节收一收,我不习惯。”
“遵命。”余生闻言,从地上起来,缓缓的后退了三步,这才退出了房门,轻轻将屋门关好,余生径直从寝殿的正门走出。
外面,一片凄冷,诺大的寝殿,好似只有门口的两
个侍者,皇元武登基之后,好像将他的贴身护卫都遣散了,身边不留一个人。
余生抬头看看天空的那一轮明月,一种淡淡的冷意充斥全身;皇元武登上皇位,对于剩个东王府来说,都应该事一件幸事,但余生见过皇元武之后,感觉其中有些不妥,这只是心中的一种感觉,他却说不上是什么。
在来帝都之前,余生大概也猜到皇元武召见自己的用意了,现在祈天可算是百废待兴,皇元武登基成为皇帝,但他身边大多都是武将,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光靠武将是绝对不行的。
而对于现在的皇元武来说,帝都对于他,如同鸡肋,他登上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皇位,获得的是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京城,而祈天诺大的疆土,却并没有在他的实际掌握之中。在这个时候,对于皇元武最重要的,还是东王府。而能够掌控东王府大小事宜的,除了皇永宁之外,就只有自己了。现在皇永宁不知所踪,皇元武能够依靠的,可能也只有自己。
余生理解皇元武对他的试探,也能理解皇元武将要做的事情,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了。
皇永宁一直没有消息,余生却也不能直接开口去问,这件事肯定压在皇元武的心上让他十分苦闷,但余生却也没有什么能够解决的办法。既然自己没有办法解决,作为臣子,最好就是不要开口去问。
不光是皇永宁,皇元武的三个弟弟,皇永宁失踪,皇阳辉远在南境开荒,皇宇辰又去了赤虹宗,现在音信全无,皇元武登基之后,身边连个能够一同庆祝的自己人都没有,这种苦闷,可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跟在侍者身后,余生出了皇宫,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此刻已是深夜,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能看到不远处巡逻的兵丁,这是他们的使命。
余生慢慢的向前走,他的府邸离皇宫并不远,但他却走的很慢,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已过了有一刻钟。
站在府邸之前,余生再次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道:祈天战乱将起,为了少数人的利益,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又将流离失所。
但这些,却也不是余生能够左右的。表面上看,好像所有的人都没有错,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所有人也都因为自己的理由去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这样,任谁也无法料到。
余生的心情有些苦闷,他一个人走入府邸,轻轻的关上了府邸的大门,他的目光有些忧郁,但在大门关闭的一刹那,却又变得坚定。
……
这日清晨,数千人的骑兵,来到了赤虹山下,占领了赤虹宗山下的小镇,他们没有烧杀抢掠,只是在镇中安营扎寨,完全占据了这里。
皇永宁站在山脚,抬头看看云雾环绕的赤虹山,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没有带任何人,独自一人,踏上了赤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