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鲜红,渲染了整个前院,地面之上,躺着一瞬间死亡的十几具尸首,脖颈的断口处,还在涓涓流出鲜血,触目惊心。
“杀!”
皇元武身侧的侍卫见到如此情形,好似脑中神经忽然断开,双目通红,大喊着,便要上前拼命。
“别动!”皇元武大吼一声,双臂展开,将左右的护卫拦住。他双目充血,目呲欲裂,死死的瞪着眼前好似未发生任何事的两个长袍人,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两人撕碎。
但他同时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之前他就明白天清城的武力绝对在东王府之上,而且高出许多,却不想随便出来的两人,就能轻易的斩杀自己身边的侍卫。
十几名修士高级的侍卫一通铺上,却被瞬间斩杀。现在,即便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一同冲上去,怕也是于事无补。
左右的侍卫被皇元武拦住,纷纷站住脚步,但所有人都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两人。东王府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身为侍卫,更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院落之内传出打斗声,立刻被院外巡逻的军士听到,随即一队巡视的军士进入前院,看到院中的情形,立刻如临大敌。一名军士快速在怀中取出一支竹筒,筒口朝天,拉掉了竹筒的引线。
一道亮丽的光线迅速从竹筒前段冲出,直奔天际,在半空之中炸开,巨大的声响和强烈的光线笼罩了整个东王府,所有东王府警戒的军士在同一时间看到了预警标识,如不遇到特别危险,这种冲天箭,是绝对不准许释放的。
随后,王府附近众多高手同时向前厅方向集结,仅几个瞬间,王府前院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小小的四合院,左右的房顶之上,都沾满了东王府的高手,他们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院中的情形,也看到了正在和两个黑袍人对峙的皇元武,一种莫名的愤慨,在所有人的胸中充斥。
东王府还没有过外敌入侵的记录,之前许风来袭之事,在皇元武的授意下,并未外传。而如今这一次,却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几具无头的尸首还躺在院中,两个神秘的长袍人,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安静的站着。流动的血液,好似被什么力量左右,绕开了他们三尺有余,在两人站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血迹的真空。
看到这样的情形,周围的东王府高手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冲上前去将两人制服,但刚要有动作,却听皇元武高声喊道:“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动!”
所有将士闻言都有些诧异,但面对强敌,却不是争辩这些事的时候。众人纷纷手握兵器,死死的盯着站在院中的两个长袍人,雷霆万钧之势,一触即发。
王府内的众多高手集结,皇元武心中略微放心了些,如此多的高手集结在一起,即便是尊者也有一战之力,两个神秘人又再强的手段,怕也施展不开。饶是这样,皇元武心中还是颇为忌惮,方才那黑袍人使用什么术法击杀了他的十几名侍卫,近在咫尺,他都没有看清,此刻即便自己人多势众,若一旦动起手来,难免会有极大的损伤。
红着眼睛,皇元武死死瞪着两个长袍人,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为首的黑袍人抬眼看了皇元武一眼,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好像面前的血海和自己毫无干系,左右众多的高手和军士,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压力,只听他轻声道:“之前和小王爷说过了,给你两条路,生路,死路。”
“放屁!”一旁站在房顶上的一名高手听闻这黑袍人如此讲话,立刻就破口大骂,道:“我东王府,何须别人给我们选?你们是生是死,现在却是已经定了!”
“小王爷,此二人如此出言不逊,又伤了我们这么多弟兄,留他们不得,您快快下令,我们一拥而上,将这两人砍做肉泥!”另外一人狠狠的瞪着两个黑袍人,怒发冲冠。
从来都是东王府让别人选,何时轮到别人站在东王府让东王府选,还什么生路死路。这句话听到所有高手耳中,十分的刺耳,东王府的绝对战力在祈天也是首屈一指,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左右的声音一下多了起来,众人纷纷怒骂站在院中的黑袍人,但皇元武还未发话,没有一人动手,长久的征战让东王府上下纪律严明,即便是怒发冲冠,也要听从命令,这是作为一名军士,最基本的素养。
皇元武的脸色,冷了下来,心中怒火让他全部压制下去,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两个黑袍人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来了两人,就敢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绝对有所依仗,他们既能来两人,便能来二十人,两百人,现在即便杀了两人,和天清城开战,东王府不会有任何便宜可占。
脸色铁青,眉头紧皱,皇元武看着为首的黑袍人,开口问道:“生路如何,死路如何?”
“生路,交出皇宇辰,东王府后退三百里,即可为生。”黑袍人抬眼,看着皇元武,他的整个面容被长袍遮挡,无法看清,但那一双眸子,却一直闪着精芒。
“不要脸的东西!”听见这句话,左右的东王府高手一下炸了,他们何时听过这样的话语,让东王府交出幼子,主动后退三百里,让出现在东王府所有的核心区域,如此屈辱的方式,任谁会选?几名站在屋顶的高手再也忍耐不住,翻身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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