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永宁闻言略作思考,他表现的明显没有叶观这么烦躁,现在的叶观已然心性大乱,没了方寸,在自己弄清全部情况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下撤退的命令的。命令一下,东王府所有的计划都会付诸东流。但此刻皇永宁也不得不考虑天清城所带来的威胁。
他面色平静,心如止水,和此刻的叶观形成鲜明的对比。皇永宁深刻的知道,若他和叶观两人都陷入焦躁的情绪之中,肯定无法制定出最适合的方案,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可能,会招来天清城的反击,若真的撕破脸,别说撤退,东王府在飞地之内的所有军士,恐怕都没有归去之时了。
叶观见皇永宁没说话,眉头皱起,声音有些急促,道:“永宁,你还在想什么?天清城主田舜已然和我撕破了脸,出手打算拦下我了,之前我左右的猜测都是真的,下一步,他们很可能会将我们绑在飞地之内,不容离去,给他们做看门狗!”
皇永宁看这叶观,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叶前辈,您说的我都知道,稍安勿躁,即便要下撤退的命令,我们也需制定计划,若真如您说的,天清城已然露出了真实面目,那恐怕我们现在大规模撤退,也会受到阻碍。您能不能详细说说,在天清城内的见闻,我们也好仔细分析,看看到底应该如何布置。”
叶观眉头紧皱,他已然心中焦躁,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这种所有事情都是未知和恐怖的感觉,让叶观无所适从,他只想让王府的正规部队第一时间撤出飞地,保护王府的安危,若现在在飞地内的军士都折损在这,那东王府方面立刻就会捉襟见肘,在后面帝国的纷乱中,难以自保。
“我很心急。”叶观看着皇永宁,照实说道:“天清城的战力超出你我想想,之前我们进驻飞地他们没有任何反对,现在想来,那是因为我们东王府拥有更有效和直接的统治方式,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如此,也就更能方便天清城的神秘人来收割生灵生命,比起东王府的理政才能,那刘天逸根本就不上档次。所以,天清城才一直向我们示好,表面上看,好似十分亲善,可背地里,却在计划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我如此急切的要求撤军,是怕王府的主力折损在这,那神秘人的术法实在匪夷所思,既然不能力敌,就只能撤退。”
皇永宁闻言,脸上的笑容依旧,叶观的这些想法他当然知道,之前也逐条分析过,叶观的担忧完全有据可依,而且看他这么心焦,那神秘人的能力是绝对超出自己想想的。但现在越是紧急,越是不能心急,他开口道:“叶前辈,你先不要着急,撤退之事是一定要做的,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
“什么?”叶观一听就急了,径直站起来,道:“你要将所有军士的性命放在天清城的手里?你怎么做主将的?”
皇永宁见叶观发怒,头上的青筋都根根跳动,
心中一突,他从未见过叶观发火,但此刻心中却依旧淡定,脸色一沉,道:“叶前辈,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您方才从天清城出来,看您的意思,和天清城已然有了交手,若此刻我们大举撤退,飞地占地极广,将所有军士撤回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天清城完全可以派出高手,将我们所有人都治住,到时,想走都走不了。”
叶观心中焦躁,已有些怒火中烧,但还是强行压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皇永宁,道:“你想怎么做?”
“叶前辈,稍安勿躁,我们要制定一个详细的撤退计划,在尽量不惊动天清城的前提下,缓慢撤军。”皇永宁轻声道:“现在若想全身而退已然不可能,眼下,只能继续进行现在的动作,将整个飞地先行拿下,而后再撤离军队,这样能在最大的程度上,保存核心战力。”
叶观闻言轻轻摇头,道:“可能没有那个时间了。”他心中虽焦躁不安,脑中有些混乱,但条理还算清晰,强压心中情绪,道:“我此次前去天清城,那城主田舜当面承认了神秘人的事,而且要出手治住我,在我全力突破下被我逃了,但事后我想,以我的能力,想从天清城腹地逃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们是故意将我放出来的,可能正是想到了我回来会立刻通知你,而且你不会立刻下令撤退,故此才有这样的动作。”
皇永宁闻言,心中一突,他根本不知道叶观和天清城有了这样的冲突,以为还算平和,立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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