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叶观一直担心,申屠炎背后之人修炼死气,而这场东王府和飞地之间的真正,就是他背后之人挑起的。而现在部队已然到了丘昌城附近,战斗开启,互有损伤,若那背后之人真的收拢死气,定会出现蛛丝马迹,而他带着徐宝,主要是因为徐宝粗通阵法,虽说并不精通,但发现一些阵法的蛛丝马迹,还是没有问题的。
叶观双目微眯,看向徐宝,轻声问道:“徐宝,你可能布置监测周围能量波动的阵法?”
忽然听到叶观的问话,原本内心就有些紧张的徐宝被下了一跳,见是叶观问话,赶忙恭敬道:“回大人,属下可以布置。”
“好。”叶观闻言,轻轻点头,道:“你且去前军,布置阵法,监测战场的能量波动,若有异常,立刻来报我。”
“尊令!”徐宝精神一震,立刻向前,直奔前军而去。
徐宝其人,加入东王府多年,但却并未真正上过战场,如今是头一次,难免内心有些紧张,但他也明白,如果需要一个上前线杀敌的军士,东王府军中多的是;自己戴罪之身,却能一直跟在叶观身侧,主要原因便是因为自己略懂阵法,而现在,便是到了用到自己的时候了。
徐宝对东王府的感情,有些复杂。他本是北王皇正初选出安插在东王府东宣城的眼线,潜伏多年做到了百夫长的位置上。多年来,他对东王府有了很强的依附感,但对北王府的命令,他不得不执行。直到他的细作身份暴露,心中深知之前对东王府做的事十分恶劣,此次被派遣飞地,本是抱着必死决心,若自己战死沙场,他对东王府,北王府,便都有了交代。
但叶观却选择将自己留在身边,明知自己的细作身份,却还对自己及其信任;这样的感觉他之前从未有过,这使得他心中更加挣扎。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站在东王府一侧,为叶观效力。也因为祈天帝国形势烦乱,北王府卷入战争之中,而东王府又在进军飞地。自上次东宣城阵法之事以后,北王府也没有任何命令传来,好似忘记了自己这枚棋子。
徐宝决定,在叶观麾下,待解决了飞地之事之后,倘若自己还有命在,便只身回去北王府,以自己性命,换取亲人安全。
来到前军,向前军指挥官丁姜说明来意,得到对方首肯之后,徐宝立刻着手布置。
探查周围环境能量波动的阵法布置起来并不繁琐,只是监测的范围越大,布置的阵法所需能量越大。以徐宝的能力,布置一个方圆一里左右的阵法并不困难,而此刻前军距离木制城墙最多一里左右,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设置阵法,监测整个战场的能量波动。
一个个符咒快速在地面上出现,闪现黄色荧光,未用多久,一个咒圈便已形成。徐宝站在其上,口中念念有词,在空中再次刻画一个符咒,猛然按在阵法之上,一阵光芒激荡,徐宝脚下的阵法,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
阵法设置完成,徐宝立刻盘膝坐下,正坐在阵法之中,双目微闭,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这是一处古井无波的水面,而徐宝,正坐在这水面的正中心。
水面范围一里见方,若在这范围内有任何斗气或阵法波动,都会引起水面的激荡。
就在徐宝布置阵法的同时,前方的战
斗,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空中,巨石破空之声不时传来,巨大的石块飞向木质城墙,每次都能在城墙之上留下巨大的凹陷,此时,这城已被巨石砸的千疮百孔,有要倒塌的趋向。
正面,弓弩手部队一直在不停向城墙之上发射箭羽,上百弓弩手,每次箭羽激射,便有数名敌军倒地,在他们前方,更多的军士手中举着大盾,将整个弓弩手部队挡在身后,抵挡来自城墙之上的弓弩攻击。
城门处,攻城车已推进到城门边,硕大的冲城锥被数名军士推动,猛然向城门砸去。
“咚!”
“咚!”
随着冲城车不时进攻,整个木制城墙,摇摇欲坠。
城头上指挥官已黔驴技穷,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已没有任何办法组织东王府军突破城门,随即下令,所有军士立刻从城墙处撤离。
城头之上人头攒动,在指挥官的命令下,立刻向后面退去,在这个过程中,城下的弓弩手部队,再次箭弩齐射,带走了数人性命。
随着飞地军士的撤退,木制城墙的战斗已毫无悬念,片刻过后,随着最后一声冲城车击打城门的声音,整个木质城墙,在中间处断裂,轰然倒塌,掀起一片尘土。
城墙后面,是更加宽阔的道路,道路两侧,搭建简易营寨,此时此刻,飞地军士已然撤出很远,顺着道路径直向内而去。
丁姜见状,命令属下打扫战场,不得追击。
东王府叶观所部和丘昌城申屠炎部队的第一次正面接触,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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