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战争,对两国百姓之间紧张的关系并无太大改善。
吴巴奉只看了一眼苏焱的面色,脸色便有些微变,又掰开苏焱的眼皮看了看之后,便从身上取下一个小圆坛子,从坛子里取出了一只雪白色类似蚕虫一样的虫子,往苏焱嘴边放去。
苏战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了想要制止的举动和发问的欲望。
一旁的乌那坦也发现不对劲儿,出声问道,“巴奉,怎么动用药啖?他这是中蛊了?”
吴巴奉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只见他手掌心雪白的虫子在凑到苏焱的嘴边之后,很快便退避开来,在吴巴奉掌心躁动不安的乱窜,好似苏焱的嘴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根本不愿往里面爬。
吴巴奉的脸色难看起来,没有再逼着掌心的药啖往苏焱嘴里爬,而是放回了随身携带的小坛子里。
他看向苏战云几人的目光变得戒备起来,出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战云正为确定苏焱是中了蛊毒而高兴,总算是没有白跑南疆一趟,忙出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大庆人,我这孙儿月前突然就中了毒,在大庆无人识得此毒,后来听一位大夫说症状像是苗疆的蛊毒,这才过来碰碰运气,巴奉巫医,我孙儿可有救?”
吴巴奉冷哼一声,突然挥手,指缝间闪现数只蛊虫,朝苏战云几人身上扔去。
苏战云与苏远等人反应奇快,快速闪身避开,并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刃,挥刀朝飞来的蛊虫砍去。
几只虫子顿时血浆崩裂,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巴奉巫医,我等真心过来求医,您这是作何?”苏战云虽然很是生气,但眼下还有求于人,仍是极为礼貌的出声道。
一旁的乌那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朝吴巴奉问道,“你这是干嘛?他们也没说什么惹你生气的话,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吴巴奉狠狠的瞪了乌那坦一眼,“为了挣钱,你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寨子里带!看阿布依婆婆不打断你的腿!”
乌那坦抓了抓头发,小声嘀咕道,“我看他们就是大庆的普通人,以前也不是没带人过来找你医病,也没出过什么事嘛!”
吴巴奉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警惕的看着苏战云几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普通的大庆百姓身上怎么会有我们圣女喂出的蛊?”
听他这么一说,苏战云顿时想起夜宁澜说的话来,这么看来,白楚谕给的那颗所谓天山雪莲的药丸,里面放的是从南疆圣教的圣女手中得来的蛊虫。
面对这样的质问,苏战云很快在心内编了些说辞,道,“我们真的只是大庆的普通百姓,不过家里面做了一些营生,在大庆尚算有钱,生意往来难免得罪人,兴许是誰从你们南疆买了圣教的蛊虫,为的就是谋害老夫家这唯一的独苗,好害得老夫家破人亡,还请巴奉巫医救救老夫孙子的命,您若是能治好我这唯一的孙儿,老夫愿意散尽家财。”
苏战云的这番话并未能打消吴巴奉对他们的怀疑,他身在圣教,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像乌那坦那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