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谕就叨扰了。”白楚谕文绉绉的客气道。
罂粟唇角微撇,睨了他一眼,装得可真像,也不知道是谁在大街上说要蹭饭跟过来的。
白楚谕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又在心里吐槽自己,想抬手捏捏她的脸,可此时显然不适合做这个动作,而且这女人一定不等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就会动作敏捷的闪躲开。
白楚谕只能压制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好在来日方长,不在这一时。
一行人往仙和居行去,路上,白楚谕向沈和富问起,“伯父伯母因何全都来了京城?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若是需要帮忙,伯父千万不要客气,我虽然不常呆在京城,但是这里也有不少白家的生意,不管出力还是出人,都不在话下。”
这话叫沈和富听的心里十分舒服,他出声道:“也没啥事儿,就是我大儿子在京里当差,想着许久未见,就过来看看,还有就是去镇北……”
沈宋氏悄悄拧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话,沈和富一脸不解的看沈宋氏。
闺女跟镇北侯府的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的,现在说出去就好像他们上赶着要攀高枝一般,万一到时候不成,难看不说,还连累闺女的名声。
沈宋氏悄悄收回手,笑着换了话题,“白公子,你在京城做什么生意的?”
白楚谕只当没看见沈宋氏的小动作,不让沈和富难堪,很配合的换了话题,“古玩,笔墨纸砚,衣食住行,都有涉猎,伯母,您唤我名字便好。”
“这么多啊……”听白楚谕这么一说,沈宋氏才想起面前这温润的公子是大庆第一皇商,再也找不出来比他们白家更富的人家,难怪生意做的多且大。
白楚谕笑了笑,“方才听伯父说沈大哥在京城里当差,不知是在哪?”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沈和富将目光投向了罂粟。
罂粟接话道:“在巡防司做城防守备。”
听罂粟这般说,白楚谕道:“你们是今日才到的吧?尚未见到沈大哥?”
沈和富摇了摇头。
白楚谕笑着道:“巧了,我刚好与巡防司的司使吴大人相熟,我找人去与吴大人打声招呼,把沈大哥唤过来,刚好一道吃个团圆饭。”
“能……能行吗?”沈和富一脸激动,就连沈宋氏也一脸希冀的看着白楚谕。
白楚谕笑了笑,“应是能行。”
恰巧已经到了仙和居,伙计迎了出来,王元报上了先前预定的雅间,伙计欠身引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白楚谕落后一步,“我去去便回。”
罂粟猜他应是吩咐人去巡防司了,心里不由感叹,果然钱权自古以来不分家。
从她认识白楚谕,种种事情看来,他都不像是一个只有钱的商人,对京城的事儿门清不说,当初白乐芙被人拐子拐走,动用的力量,比官府还厉害呢。
她想起白家似乎还是皇亲,以白楚谕这人的城府,便是致仕,混官场,应也会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