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他心里对罂粟一家人感激的很,帮他们家干活心甘情愿的很,哪儿会有不经心的道理。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后,张铁树夫妇便离开了。
罂粟要开作坊的事儿沈和富夫妇俩还不知情,一番细问,才知道罂粟原来要在村里开烟草作坊。
他们老两口还不知道烟草已经在上京打开了销路,听罂粟说王元便是在上京专门做烟草的生意,才晓得原来罂粟先前在家里鼓捣的烟叶竟然能赚这么多银子,先前还只当她是做着玩,毕竟那玩意儿看上去就是一堆干的草叶子,誰也没放在心上。
罂粟炒制烟草的时候,沈宋氏是全程在一旁帮忙的,她也没想到那么几锅碎叶子竟然能值这么多银子。
又听罂粟说先前花银子包下的那块山头,就是为了种烟草的,老两口心里舒坦了不少。
那荒山当初包的时候,罂粟只说是往后种果树的,老两口还想着江北气候不好,不适宜种果树,铁定是要赔钱的。
村里不少人也都说他们沈家是人傻钱多才会去包那块山头,有那银子买上几十亩好田,吃不完的粮食。
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自个闺女是闷声发大财。
几人正说着话,院门又响了,福婶开门迎了沈和贵夫妇进来。
两人过来也没有过多打机锋,就说了来意,是为了沈长余去院试的事儿来借银子的。
虽说去福州盘缠才不过三四两,但是到那边住宿是要花不少银子的,每逢有院试,福州那边客栈的价格便会翻上好几倍,饭钱亦是如此,所以没有个二三十两打底是怎么都不够的。
虽然昨日在罂粟家里,沈老爷子落了老大一家的面子,但其实老爷子私心里还是更看好沈长安的,一直以来沈长安读书都比沈长余更好一些。
两人去福州,沈老爷子拿出了四十两银子,一人给二十两,但是私底下又偷偷给沈长安塞了十来两银子,这还是沈和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沈和贵夫妻俩才知道的,虽然在老爷子面前闹了一场,但老爷子如何都不认,所以也没要来什么银子。
王春兰私下算了算沈长安手里的银子,加上赵氏从沈和富家这里借的五十两银子,将近有个小一百两,沈长安这一趟去福州,腰包够鼓,不必节衣缩食,还能上下打点,广交一些读书人。
可沈长余就不同了,沈和贵夫妻俩这些年面上瞧着风光,但是手里根本没多少银子,翻箱底不过也就十余两银子。
福州虽不算太远,可到底是在外面,沈长余手里没有足够的银钱,沈和贵夫妻俩是放心不下的。
何况都是考生,在外节衣缩食,寒酸着过实在叫人心疼,况且过去总要结交一些朋友,若是出手不大方,着实叫人笑话。
没得沈长安在外富裕着,他家沈长余却要寒酸着过的道理,所以王春兰按照先前梁玉梅出的主意,今日就拉着沈和贵登门借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