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五摸着双手摸着肚皮,笑的像个欢喜佛似的,在坑边缓缓踱步道,“金大一定是败给你了,不然通州的事儿缠得你脱不开身,你今夜也不会来嵬砀山救人,真是稀奇,金大竟然败在你一个女子身上了,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
罂粟依旧没有回应他的话。
黄五也不觉得寂寞,朝站在一群汉子中间形只影单的张翠娘招了招手。
张翠娘虽然心底万分不情愿,但是不敢悖逆黄五的意思,只得迈步朝他走了过去。
黄五搂着张翠娘,笑着道,“来看看罂二当家,她可是个奇女子!一个寡妇将通州给搅和得天翻地覆,还弄死了赵四德,你往后可别跟她学!”
那张翠娘极力隐忍,往坑底看了一眼,只瞧见黑压压的人头,便收回了目光。
“不过像她这样有手段有本事的女人,做我黄五的压寨夫人,倒是再适合不过了!”黄五笑道。
一旁的黄六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脱口问道,“大哥,你要这女人做咱们的压寨夫人啊?这女人可毒着呢!大哥,你不怕她在床上弄死你?”
黄五闻言哈哈大笑,“自然是怕的,所以女人还是得找翠娘这样的。”他伸出手在张翠娘屁股上揉了一把,嘻嘻笑道。
他这举动惹得一帮水匪全都用眼睛往张翠娘那浑圆的大屁股上瞄去。
那赤裸裸的目光,让张翠娘无地自容,她本是良家妇女,若不是因为女儿的贞洁,怎会如此低眉顺目任由黄五糟蹋着苟活?
她心中对这群水匪恼恨得要死,但是面上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
黄六在一旁问道,“大哥,咱么怎么处置他们?”
黄五沉思了片刻,朝坑里的罂粟道,“你和王霸的命,一万两银子,买不买?”
“一万两?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命何时这般值钱了。”罂粟语调平淡,没有任何起伏的道。
船帮这些日子一直动荡不安,几乎没有怎么盈利,赚的钱都用在买船以及船帮里人的花销上了。
便是把酒楼和上京的烟草铺子的银钱全都抽出来,也凑不够一万两的。
这黄五还真敢狮子大张口。
“拿不出来?”黄五笑的脸上的肉轻轻颤抖,他道,“拿不出来你可以跟白二少借嘛,白二少不是与你关系很是不一般吗?”
以白楚谕的身家拿出个一万两银子来的确不算什么难事,但是罂粟跟他可没那么深的交情,要白楚谕借她一万两银子,就他那钱篓子的性子,铁定是不成的。
再说现在他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见罂粟久久不出声,黄五从嗓子里发出桀桀的笑,“怎么?姓白的跟你不是相好吗?他白家富可敌国,难道一万两银子还舍不得为你这个小美人花?那你岂不是白白跟了他一场?”
“只怕要叫你失望了,我与白二少并无任何苟且关系,只是生意上有所往来而已,要他拿一万两银子来赎我,只怕是他脑子坏掉了才会答应。”罂粟淡淡道。
“既然没钱,那就活埋了吧!”黄五突然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朝手下吩咐道,“整日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兄弟们跟着我受苦了,老子不能让你们当和尚,干了这凤阳船帮的大当家二当家,咱们下山去通州,夺了凤阳船帮,再过咱们有酒有肉有女人的潇洒日子去!”
众水匪顿时欢呼起来,“有酒有肉有女人!”
自从在嵬砀山为匪,这群人就没怎么碰过女人了,前些时候,他们还会混进通州去花楼里面潇洒,可自从劫了白家的货,未免出事,黄五交代了所有人不得出寨,也不再劫船了。
若是能劫船,说不定还能劫回来几个女人,玩乐一下。
不能劫船,山寨里只有在劫白家货船之前,被劫进来的张翠娘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