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姑娘家能看上我……”
罂粟原本是开玩笑,见长云清俊的脸上全是落寞和自嘲,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这般妄自菲薄。
心里对那刘安的怨恨又多了一层,她还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这是第一次,她特想动手揍一个男人,不得不说,那刘安应是对沈翠花没有一丝情义,若是稍有一丝不忍,也不会一再作恶。
总有一天,她要那个刘安将自己做过的恶,通通亲身感受一遍。
罂粟伸手揉了揉沈长云的头发,声音坚定而又清晰的道,“誰说我弟弟长云是个瘸子?你跟我们没有任何不同,喜欢你的姑娘不可能因为一只腿就不喜欢你,何况,你这只腿是因为我伤的,你这般不能释怀,岂不是要让我愧疚终身?”
沈长云忙摇头,“阿姐,你别误会我,我没有怨你的意思,你别多想,只要你能回家,别说是这一只腿,就算是我两只腿都断了,只要咱们家能团聚,我都心甘情愿……”
“瞎说!”罂粟朝地上呸呸吐了两声,才道,“怎么没有小姑娘喜欢你?白云村的翠芝小姑娘就在集市上见了你一回,对你一见倾心,才让她爹上门提亲想让你做女婿的。不是老姐吹牛皮,就小弟你这长相,放在人堆里,打眼的很,小姑娘一准都喜欢你。”
沈长云脸上再度翻红起来,有些害羞的道,“阿姐,你又瞎说。”
罂粟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看你姐我。”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夸道,“我这长相当年可是咱们村里一朵村花,咱们姐弟三个都净遗传了咱爹娘的优点,长得一个比一个排场!”
沈长云被她这么厚脸皮自夸的话逗得笑了起来,“阿姐,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罂粟正要说话,房门却突然被叩响,敲门声十分急促,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罂粟站起身,两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位从通州过来的汉子,他恭敬的道,“二当家,霸爷让我来跟您说一声,他要去上京,这两日通州那边得您过去盯着。”
罂粟瞳孔一缩,远山眉紧蹙,“怎么会突然要去上京?可是小元爷出了什么事情?”
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道,“今日有人上门送了这个给您,您不在,霸爷担心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看了纸条,誰知道竟是小元爷出事了。”
罂粟从汉子手中拿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王元出事,速来上京,我等你。”
这字迹罂粟认得,分明与她前不久收到那张字条出自一人之手,凤眸瞥见这张字条上面有撕开的痕迹,罂粟神情一变。
从怀中翻了翻找到上次收到的那张字条,两张拼在一起,严丝合缝,竟然是一张纸!
墨汁一样,干却的痕迹也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王元出事这张字条,是在她收到那张‘鹰爪孙不必在意,做你想做的’字条时候,一起送到通州来的,可恨不知为何,那送信的故意将字条撕开,隔了十日,这张王元出事的字条今日才送到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