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我跟人去他们庄子上打听,只听人说那姑娘生的壮硕,行事彪悍。”
“怎么个彪悍法?”罂粟出声问道。
“听说……是连男人都打。”沈父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道。
罂粟勾唇一笑,这姑娘倒是有趣,平日里未出阁的小姑娘个个都跟小绵羊似的,这姑娘敢打男人倒是胆大。
“您问没问她为什么打男人?”罂粟道。
沈和富摇了摇头,他一听那姑娘体形肥硕,且连男人都能胖揍,又惊又吓得,生了给长云退亲的念头,哪里还想到为这些。
“长云也说不想娶,这事儿你们甭操心了,我找人回了他们。”罂粟已经想好,明日带人去白云村走一趟,带着人手去压场面,她不信见不到那姓王的地主。
吃完饭,罂粟在灶房里刷过洗碗,院门忽然被敲响了。
紧接着就听见沈父的声音,“谁呀?”
没有听清门外的人说了句什么,院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罂粟听见院子里发出咣当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了,接着就听见沈母难得的拔高的嗓门,“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有些颤抖。
罂粟将手中洗干净的最后一只碗放下,出了灶房,就看见沈母一脸泪水,正扯着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手说话。
男人脸上带着伤,嘴角青紫一片,眉眼隐隐能看出与沈母有些相像。
“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沈母神色紧张的问道。
宋青摇了摇头,嗓音有些干涩,“大姐,我是来借银子的。”
说完,他低下头盯着脚尖,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
沈父关上了院门,拍了拍宋青的肩膀,“三弟,咱们进屋里说,你这么晚过来肯定没顾上吃饭吧,翠花,给你小舅热点饭菜。”
“对对……”沈母擦了擦眼泪,脸上多了笑,“还是我去弄吧!”
罂粟赶紧道,“不用,娘你陪着小舅说说话,我来就行。”
宋青忙阻止道,“不用,不用忙了……”
却被沈母给拉向堂屋去了。
罂粟手脚利索,炒了两道菜,一个青椒肉丝,一个肉沫茄子,又用晚上剩下的米饭炒了一盆蛋炒饭,端进了堂屋。
沈母平日里很少提起娘家的事情,除了上次来家里的极品二姨,罂粟还没见过其他人。
方才她看沈母对这个小舅的很亲,与对那个二姨的客气完全不同,想来姐弟感情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掉眼泪。
宋青原本还推辞着不肯吃饭,可这几天他根本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这会儿闻见饭香味,肚子诚实的叫了起来,他脸一红,也不再客气,埋头吃了起来。
沈母心疼的看着宋青脸上的伤,眼圈又红了起来,“那帮天杀的,佃租收的这般高,还不上还故意借羊羔息给你,这不是故意害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