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他却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哪怕是在心里,他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说跟她在一起的话。
在他心里,她是那样的好,只有接触过,剥掉她外面坚硬的外壳,才能窥见其中的美好。
她与这世上的女子都不相同,是那样的别致特立,那样的……
遥不可及。
他觉得自己在她的眼底,只是无关紧要的芸芸众生,如这世间浮尘,如田野的花草,如穿堂的风,虽然路过她眼里,却未曾在她眼底。
罂粟没有注意到他的恍神,还在自顾自的说,“你有心去上京闯一闯是好事,我自然要全力支持,只是上京离凤阳城太远,到了上京一切事情都得靠你自己,我和大哥鞭长莫及,不过也不用怕,烟丝的生意做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传书信回来。”
听着她难得的絮絮叨叨,王元心中格外的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点头道,“我记下了。”
“通州那边还顺利吗?”罂粟靠在院中的梧桐树身上,很随意的问道。
她将手放在鼻尖,闻着指尖上淡淡的烟草香味,颇有些想念前世的薄荷香烟,她前世并不抽烟,只是喜欢将薄荷香烟放在鼻尖,嗅烟草的清香味道。
王元看着她慵懒的姿态,颇有些看不够,他最喜欢她这副慵懒恣意,放纵不羁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看在眼里,没有一丝温柔娇媚,却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舒服。
“还行,我听兄弟们说,咱们的动作已经被稍大点的船帮注意到了,不过他们现在摸不清咱们的底细,也没敢有什么动作,就是再想扩张码头已经不太容易。”王元用清澈的声音回应道。
“扩张可以缓一缓,咱们在通州手底下的小码头已经有八九个,先把那些码头全都稳住,打亮咱们凤阳船帮的招牌,把这些码头变成咱们嘴里的硬骨头,谁也叼不走,咱们凤阳船运也就能在通州站住脚,到时再做打算。”虽然半眯着凤眸,她却丝毫不含糊的指出了接下来的打算。
“成,这话我待会让手底下的兄弟送到通州。”王元道,“霸爷在通州忙活着买地方的事情,今日好像看了一处合适的,正在洽谈。咱们船帮进了通州,他以后大半时间都得呆在通州,他打算在手底下找一个可靠的兄弟,把这赌坊交给他打理。”
罂粟点点头,她也烦恼过这件事情,以后船帮在通州落脚,大事小事一堆,不可能都丢给王霸打理,可要是呆在通州,她就得好几日见不上虎子和沈父沈母一面,这是她不情愿的。
不过好在从通州到凤阳城走水路也不过是一个半时辰,只能一来一回折腾些。
“对了,霸爷让人把曹可卿给弄过来了,正关在小柴房里。”王元才想起这件事。
“人弄过来了?”罂粟站直身子,迈步就走,“走,去看看!”
推开小柴房的门,淡淡的霉味充斥在鼻尖,身上青衫又脏又破的曹可卿头上罩着黑色的布袋,正躺在柴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