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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吃这方面向来不讲究。”孟谨行勉强露齿抽抽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喝什么酒?”何其丰咬着烟,眯眼倒茶。
“中午就不喝酒了,一会儿还有事。”孟谨行歉意地说,“下回找个晚上,我认真请你一顿。”
何其丰基本能确定孟谨行有心事了,他把茶杯放到孟谨行跟前,把进门来问酒水的服务员挥退,一脸诚恳地说:“谨行,咱俩认识得早,你是难得的少年老成之人,要不是遇上难事了,你脸上从来都是喜怒不现。我现在虽然职务没你高,但跑跑腿的本事还是有的,如果用得上,你就说话!”
孟谨行心头一暖,感激地朝何其丰拱拱手,“我记下,有事一定找你帮忙!”
说完这句话,他很快陷入沉默。
原本快乐的叙旧,因为孟谨行心头压着大石而草草收场。
吃完饭,何其丰送孟谨行下楼,目送孟谨行的车子开远,掏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迟局,啥子都没说!”
电话那头是迟刚颇为失望的声音:“你们当初不是很默契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风声,起先打电话很热情,人到了饭店却冷淡得很,在桑榆时那么好酒的人,今天一口酒都不肯喝,一脸的严肃。”
迟刚沉默一会儿问:“会不会是崔牛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按说不会,崔牛自己不也反映了不少葛书记的问题!”
电话的两边一时间都沉默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雷卫红闹出这么大事,周国富又咬了自己老朋友一口,葛云状愣是安然调省里去了。
不但如此,向来低调和善的周平接任后,竟然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葛云状当初重用,却在最后踩葛云状一脚的大小干部。
“听天由命吧。”迟刚长叹一声挂了电话。
此时的孟谨行正在接蔡匡正的电话,“……出这么大的事,你联系江南和老柴,却不跟我商量,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啊!”
听着蔡匡正的埋怨,孟谨行却感觉到一股暖流通过电波传递过来,“蔡头,我是担心你不好向上面交待……”
“什么交待?”蔡匡正不满地说,“云谣在申城被绑架,这事要让一鸣书记知道,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孟谨行苦笑一下,万逸夫都让葛云状自己点头了,董一鸣处在那个位置会不知道这事?他不信!
“既然省厅一直都盯着刘创天,你就不要插手了。”他还是不想让蔡匡正掺和进来。
“你别再多说了,这事我和红星都不能不管!”蔡匡正道,“你报的这个警,我亲自接了!”
当日晚间,蔡匡正和李红星、江南和老柴,先后赶到都江孟谨行住处,潘平把他们领进门就听见孟谨行软硬兼施在跟电话那头的刘创天讨价还价:“……不要说无极草堂早捐出去了,就是在我手上,也不是说脱手就能脱手的……你必须要给我时间筹钱……刘创天,我警告你,你要敢动我老婆一根汗毛,你这辈子都休想活着再出境!你也不想想,那么多钱你怎么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