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好手,天马景区在她手里现在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夏明翰笑道。
“那岂不是歪打正着?”孟谨行也笑了笑,转而道,“夏叔,创天的事给你添乱了!”
“这事不要说你我都料不到,就是上面也未必都料到,也就谈不上谁给谁添乱了,你别往心里去。”夏明翰说,“倒是你,看上去气色不好啊!”
孟谨行的嘴角往上抽了抽,吸着烟道:“我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
蔡匡正想开口,但碍于夏明翰在座,他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他通知肖海峰的时候,没想到夏明翰会来,原本只是兄弟间的聚会,由于夏明翰的出现,大家都有些拘束,尤其像胡四海这样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他过去虽然跟着“痰盂”没少见世面,但跟县委书记坐一桌儿吃饭是这辈子头一回。
刘爱宝取了信回来,打破一屋子的平静,把信递到了孟谨行手上。
原本只是出于礼貌询问刘爱娇的近况,却没想到刘爱娇会给自己写信,孟谨行意外之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信还是有几分尴尬。
信有两页,分开折放,上面的展开,只有寥寥数语,众人只见孟谨行视线快扫过,动作飞快地将另一页打开。
蔡匡正皱眉看着双手颤抖的孟谨行,飞扫了正喝茶的刘爱宝一眼。
夏明翰将手盖到孟谨行胳膊上,沉稳地问:“怎么啦?”
孟谨行转过脸看了夏明翰许久,嘴唇哆嗦着,就是没有吐出一句话。
夏明翰顾不得避嫌,取过孟谨行手上的信,一看之下,双眉深锁。
短的那页信出自刘爱娇之手,简短地告诉孟谨行,她在法兰克福郊外的一家修道院做了修女,邬雅沁在送她到那儿时曾告诉她,如果有一天邬雅沁出事,凶手一定是刘飞扬父子,让她把邬雅沁的一封亲笔信转交国内警方。
不用问,长的那封信是邬雅沁写的,上面用法文写了一个地址,夏明翰看不懂,但中文部分清楚地写着:谨行,你好!我这一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孟云飞和他家人的事情,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却做了许多对不起无辜之人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凶手一定是刘飞扬父子,同谋则是我自己,我死不足惜!信上的地址是一位慈祥的法国老人的家,我把这些年有关创天的所有商业资料、刘飞扬在海外的各个隐密产业都备份保存在他那儿,如果云飞的父母同意,你就把地址交给警方,让他们回国接受法律的审判。
夏明翰快地将信折好递还给孟谨行,“你什么打算?”
孟谨行对夏明翰的问题恍若未闻,脑海中只是反复冒出邬雅沁的声音,一遍遍地述说着信上的内容,而他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巴黎警察的调查结论——邬雅沁意外身亡。
她是故意用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谨行?”夏明翰推了推孟谨行,随即朝蔡匡正使了个眼色,“送他去都江吧。”
孟谨行听到了这句话,垂着头连连摇手,“先喝酒!”
满屋寂静,所有目光都锁在他身上,看着他眼含热泪,将一杯杯苦酒灌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