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是知道儿子没了么?”
“警察重点监护着,应该没有告诉过她,不是这个原因。”华蕴仪道。
孟谨行眉头微皱,手指捏了捏下巴道,“我能进去看看她么?”
华蕴仪有些犹豫,“如果真是心脏问题,我担心你进去……”
孟谨行咬下唇道:“那等情况稳定一点吧。”
“雨微在这里你知道么?”华蕴仪想了想问。
“她不是去省卫生厅了么?”孟谨行愕然。
华蕴仪摇摇头说:“这丫头别看长得娇小,心大着呢,不肯靠家里!去年省厅支援广云的医疗建设,她主动申请下来了,就在那老夫妻俩先前待的卫生院工作。”
慕雨微那次离开兰芝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孟谨行,孟谨行以为她结了婚终于把他放下了,“她婚后还好吧?”
“婚后?”华蕴仪诧异地看着他,“谁说她结婚了?”
“难道不是?”孟谨行大吃一惊。
华蕴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知道你心里只有自己老婆,但也不用这么埋汰人家女孩子,雨微还是黄花闺女呢!”
孟谨行一颗心沉入谷底,那丫头是骗他!
“她什么时候来广云的?”他问。
“我想想……”华蕴仪顿了一会儿,“好像就是你们那个矿业医疗点审核过了以后吧。”
江一闻这时走过来说是给他们母子安排了吃饭的地方,要不一起去吃点?
华蕴仪摇手说:“我不去了,心脏疾病的征兆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我人既然在这里还是多留意着点,你们去吧。”
孟谨行告别母亲,与江一闻并肩而行,江一闻小声汇报:“江南到了,邬雅沁也来了。”
“她来干什么?”孟谨行皱眉。
“大概是江南告诉她的吧。”江一闻又道,“我跟潘平谈过了,他很愿意过来,并表示一定会将工作干好,不辜负你的期望。”
孟谨行转过脸看看江一闻,转而道:“你决定吧。”
“明早让他跟你先见见?”江一闻问。
孟谨行点头步出住院楼,一眼就看见邬雅沁的车,便向江一闻挥了下手,快走两步上了邬雅沁的车。
邬雅沁亲自开的车,没等孟谨行坐稳,她就急急地问:“你有没有受伤,怎么连你妈也来这儿了?你可别瞒我!”
孟谨行灰暗了一天一夜的心情因为她溢于言表的关心而敞亮了些,“傻瓜,我没事。我妈是过来帮忙救人的。”
“真的?”邬雅沁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真的。”孟谨行笑着拍拍方向盘,“开车吧,我饿坏了,一天没吃东西。”
邬雅沁闻言立刻动车子上路,“怎么坏事老往你身上碰啊?”她驾着车,语气中还是难掩担忧。
“我这人命贱呗。”孟谨行笑笑,“抽根烟行不?”
邬雅沁想都没想就道:“抽吧。”
孟谨行开窗点了烟,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远处中心广场那座隐约可见的烂尾楼,“我要不是命贱,怎么又会碰上龙氏兄弟?”
邬雅沁一脚刹车直接停了车,无视后面响成片的喇叭急问:“昨晚的事和他们有关?”
孟谨行苦笑着指指车后,“你想明天让我因为交通堵塞上报?”
邬雅沁瞪他一眼重新开车上路,但并没有就此放弃追问:“回答我啊!”
“不知道。”孟谨行朝车窗外吐着烟,“也希望不是!”
“可你心里怀疑了。”邬雅沁接道,“谨行,你当你的官,他们做他们的生意,只要能推动广云的展,你有政绩,他们有钱赚,没证据就不要怀疑了。”
孟谨行吃惊地转过头看她,几乎不相信这是她说的话。
邬雅沁注意到他的目光,轻叹道:“不要这样看我,我早就提醒过你,龙四是个危险的人,你们能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结果。”她轻咬了一下嘴唇道,“马民已经两次差点死他手里了,这个人极度记仇。”
“你是指马民到创天后?”孟谨行极为震惊。
邬雅沁点头,“不说这个,你只要记住尽量避着这个人……不行,我看还是跟运来商量一下,让老柴和马民都来广云帮你!”
“开玩笑!”孟谨行觉得邬雅沁说得未免夸张了,“朗朗乾坤的,不要说龙四还不至于狂妄到对政府干部下手,就是对普通老百姓,他也得掂量着办吧?”
邬雅沁将车停至路边车位,认真地看着孟谨行道:“我其实担心的不是龙四手黑,而是你太过正直,把自己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