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头,上车前我会安排人把钱送到你手里。”
如临大刑的瘦猴闻听此言感激涕零,猛然抬头吸着鼻子道:“谢谢四哥!”
龙四挥挥烟斗,瘦猴立刻闪退,门外随即走进一铁塔似的壮汉,龙四冲他招招手,壮汉立刻近前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龙四嘴边,听他吩咐完立刻出门安排。
……
早上七点刚过,李楠闯进孟谨行的办公室,看到满眼通红的孟谨行立刻唐突地说:“果真在办公室!”
“有事?”孟谨行揉揉眼睛问。
“我吃早饭时听说昨晚市长在中心广场被人拿枪指着头,是不是真的?这个市长是不是你?”李楠语快的像机关枪扫过。
孟谨行朝她点下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含嘴里漱口。
李楠跑到他面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本子和笔,看着他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孟谨行苦笑着吞下嘴里的茶水,合上她的本子,“我一晚上没睡,你就不要搞什么采访了!”
李楠不好意思地吐下舌头,“职业习惯,不好意思!”她将本子和笔塞回包里,“走,我请你吃早点。”
“没胃口。”孟谨行摸起桌上的烟盒意欲抽烟。
李楠瞧着办公桌上满满一烟缸的烟蒂,终于注意到一屋子呛人的烟味,眉眼儿一竖夺了他的烟嗔道:“你倒不怕把自己抽死!”
她说着去开了窗,一股冷风刮进来,孟谨行连打两个喷嚏,她不得已只好又把窗关上,“真是的,就算天塌下来,你也得先回去休息了,今天再处理啊!”
“我常年一个人在外工作,早习惯了把办公室当家,没事儿!”孟谨行找了毛巾出来,“我去洗把脸,你要没事就回吧,二手烟对身体更不好,我这儿不适合你待着。”
李楠撅撅嘴没理会他,倒是顺手替他把沙上的毛毯叠整齐了,趁他去洗脸,利索地收拾了办公桌,又开了窗通风,这才拍拍手满意地走了。
孟谨行洗完脸回来,看到又变得井井有条的办公室,心头蓦然柔软,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直到江一闻出现在身后才回过神来。
“这么早?”他看见江一闻手上拿着餐盒,料是替自己准备的早点,当即接了说谢谢。
“呵,不用谢我,是李楠打电话让我买的。”江一闻说着看了一眼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办公室,“看样子,今天不用替你搞卫生。”
孟谨行点头将餐盒放桌上,埋头开吃。
电话铃把正欲回办公室的江一闻拖回来,他接完电话,口气沉重地汇报:“医院来的电话,那个年轻人死了!”
孟谨行手里的勺子失手掉在桌上,抬头看着江一闻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去备车。”
江一闻很快消失在门口,孟谨行在办公桌上重重砸了一拳,拎起电话拨了那个凌晨始终没有拨的号码。
“迟书记早!这么早打扰您……”向迟向荣详细汇报了昨晚的情况,又说了自己的忧虑,他最后说,“……我恳请您能给予支持!”
迟向荣沉默许久后说:“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电话挂断了,孟谨行心情忐忑,他希望迟向荣能同意他的请求,尽可能将朱志白安排到广云来,他太需要一位出身警界的同志,和他一起打开广云的局面。
放下电话,他下意识地摸起桌上的烟盒想抽烟,却现烟盒空了。
他叹着气将烟盒扔进纸篓,大步出门下楼,坐车去了医院。
太平间外守着一名警察,并没有那对老夫妻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其他家属,江一闻瞥到孟谨行拢起的眉头,立刻上前向警察询问原因。
“他们在广云没有其他亲戚,老头老太昨晚又惊又吓,笔录做了一半一个心脏病犯了、一个跳楼了,全都躺进了医院,估计这会儿还没醒,根本不知道儿子没了。”警察说。
江一闻心里堵堵地回过头看一眼铁青着脸的孟谨行后,又问警察:“弄清那帮人打他们儿子的原因了吗?”
“说是在他们店里买了假烟,要他们赔钱,小哥儿愣是不承认卖假烟,这才遭了打。”警察说。
孟谨行冷不丁问:“和拆迁没关系?”
“什么拆迁?”警察反问。
孟谨行没答他,而是对江一闻说:“走,去看看那俩老人。”
“他们不是住这儿。”警察在孟、江二人身后喊了一嗓。
孟谨行收住脚步问:“在哪儿?”
“凌江区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