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职出席如此盛况,真是荣幸之至!我还有事,就不打扰。”
“孟县请。”木远生笑着请孟谨行上车,并未挽留。
车刚驶离,田蓉就说:“孟县,你这两天可得小心点。”
孟谨行没接口,料她会说下去。
果然,田蓉见孟谨行闭着眼没反应,只好自己说出下文,“我听石主任说,慕县这两天为招商引资会一直是白卷正憋了一肚子火,今天又听说德川搞这么大动静却只邀请了你一个人,气得拍桌子,骂木远生目中无人呢!”
孟谨行心道,是骂我吧!
心里想着,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嘴都没有张一下。
田蓉很无趣地闭上嘴专心开车。
当晚,孟谨行和管新南一起宴请许恒、诸耀昌,不但陈运来、朱家兄妹都到了场,就连保和平也前来作陪。
朱意把朱诚和保和平都拖了来,是因为那日早上她拿李楠试探孟谨行后,孟谨行就再也不肯接她电话,她确认孟谨行是真的动了怒,也意识到孟谨行对雷云谣是真有感情,心里妒意更甚,誓要毁了他们婚姻之余,她决定转变策略。
有朱诚和保和平在,又当着两位投资商的面,孟谨行确实不好对朱意太过疏远,但态度到底不如过去随意。
酒席宴间,孟谨行到外面接电话,朱诚稍后跟了出来,拉了孟谨行说话。
“谨行,我替小意向你道歉!”朱诚与朱意性格不同,为人诚恳实在,一句话说出来,表情里满是歉意。
孟谨行心里有些不自在,他和朱意之间的关系始终是秘密,朱诚这么道歉,是表示他知道妹妹和孟谨行的事,还是朱意在朱诚面前撒了谎?
朱诚不知道孟谨行在想什么,接着说:“小意从小任性,对于喜欢的,无论人或物都争着要。我跟她好好谈过了,感情这东西毕竟不同于一般物事,得双方都认可才行。何况,你有家室,她老这么缠着你很不好!”
孟谨行颇为尴尬地看着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妥当。
朱诚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曹萍也跟她推心置腹地聊了,她也想通了,不会再对你胡搅蛮缠。”
孟谨行听这意思,朱意并没有向兄嫂完全坦承二人之间的事,倒是说了她自己一厢情愿。
听出这一层,孟谨行倒微微有些过意不去。
无论如何,朱意总算是个各方面条件都属上乘的女孩,甚至很多地方远优于雷云谣,能得她垂青,是很多年轻男子的向往。
孟谨行在这方面也是凡夫俗子,有时候想起也是颇有几分自得。
这也是他明明觉得这女孩危险,却又一次次受她诱惑上床的一大原因,在他看来,他虽对她没有感情,她到底是动了情的。
此刻听朱诚这么一说,他更加认定朱意动了真情,心里苦闷才会跟兄嫂说了心事,但最终还记着维护他的名声,没有说他们早已上床的事。
他终于朝朱诚诚恳地说:“朱意是个好姑娘,是我不敢当她厚爱,有愧!”
“哈哈哈……”朱诚笑着搡孟谨行一下,“说开了就好,你也别虎着脸不理她了,做不成一家人总能当朋友吧?”
朱诚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孟谨行心里反而一沉,这该不会是朱意因为自己不再理她而使的小诡计吧?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拒了朱诚的一腔热忱,好歹朱诚的家世背景放在那里,能真心把他当朋友也算难得。
回到包间,朱诚哈哈着让朱意敬酒,孟谨行与朱意碰杯各喝了一杯,一场小闹剧算是暂告了一段落,孟谨行虽然并不清楚朱意心里的算盘,但心底总是觉得哪儿不对劲。
……
次日是招商引资会的最后第二天,孟谨行一早去了都江的会场。
施菊看到他就迎了上来,朝人流稀落的展厅内指指说:“慕县刚开门就来了,脸阴得像要打……”
他的“雷”字尚未出口,慕啸天已经走过来,隔了五六米就冲孟谨行道:“谨行,当初是你竭力主张搞工企南迁,怎么,这些企业到底是迁还是不迁?”
孟谨行心头冷笑,抢功劳的时候慕啸天跑得比谁都快,招商会稍稍遇挫,就把工企不签约的帽子扣他头上来了!
“慕县忘了?我最近一直忙着园区升格的事,工企南迁的谈判都是领导小组在运作,你该比我清楚啊!”孟谨行微笑着直面迎上慕啸天。
慕啸天语塞,他原本是想让孟谨行下不来台,结果因为老头子当初把他硬塞进工企南迁领导小组,孟谨行最近工作方向又确实不在谈判一事上,他等于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