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猜测不出新县长是谁,孟谨行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搁下了。〔[ (?〔 ]
对他来说,无论谁来,他和唐浩明之间是要产生疙瘩了,而且这事还没法儿解释,所以,他觉得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多费点神,把自己分管的工作抓抓好,谁知道接下去会是怎样一个局面,千万别因为一二三把手打架,最后把他给祸害了。
想到白天扫了朱意的面子,孟谨行回到县招后给朱意打了个电话。
“哟,哪位大领导,这么晚了还打我电话?”朱意说话满是怨气。
“这事你怪不得我。”孟谨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歉意,“你那个同学与老熊岭银矿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又怎么样?”朱意不以为然,“军区征山头是钟厅帮的忙,她不过也就是看你我熟悉,想你高抬贵手罢了,你倒还拽上了!”
孟谨行一直深知和朱意不是一路人,但真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口气也冷起来,“那是因为你太高看我了!事实上,我一个小小的副县干部,能决定多少事?你朱大小姐有的是本事,完全没必要带她来找我,往上找其他任何领导都能帮你办得妥妥的!”
说完他就懊恼地挂了电话。
电话铃紧跟着就响起来,他以为是朱意打过来的,接起就道:“嫌我拽,你打来干吗?”
“我有说过这话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邬雅沁轻柔的声音。
“是你啊!”孟谨行尴尬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以为是谁?”邬雅沁追问。
“没,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不说她。你很少这时间打给我?”
“好像是。”邬雅沁在那边轻轻地叹一声,“应该还没有休息吧?”
“没有。你有心事?”
“没休息就来听风居喝茶吧。”
孟谨行一怔,“你在兰芝?”
“你忘了?浣纱新区那个项目明天签约。”
孟谨行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走,“没忘,还以为你明天直接过来。”
“唐浩明吓怕了,今天打了三个电话过来,希望我能提早一天到。”
“他很看重这个项目,紧张也是必然的。”孟谨行走到县招门口,空荡荡的街上没有一辆车,抬腕看表,已是午夜,他笑了一下徒步往听风居方向去,“不过,我今天听说任命的事会有变化,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想宰了我。”
“你知道了?”邬雅沁问。
孟谨行感觉她这话问得蹊跷,“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邬雅沁在电话那头犹豫,使得已经搁下这事的孟谨行一下紧张起来,“这么犹豫!”
“是啊,我真不知道傅声扬怎么会想到用她的!”邬雅沁叹气,“反正听说这两天结果就出来了,到时你就知道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孟谨行的脚步慢了下来。
邬雅沁虽然在叹气,但孟谨行感觉,她不是为他接下去与新县长的配合担心,反而觉得她的这种叹气里透着一些说不出的幽怨。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他放下自己的事,关切地问。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的情绪明显很低落!”孟谨行踩着路旁早樱零星跌落的花瓣加快了步伐,听风居离县招并不近,听不到邬雅沁回答自己,他不由得变走为跑,想快点到她面前,亲眼看看她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不说话?”他喘着气问。
“你能感觉到我情绪低落?”邬雅沁轻声问。
“当然!”
“谨行,如果我把总部的工作交还给刘叔,来兰芝专心主持分公司的工作,你看行吗?”邬雅沁犹豫着问。
孟谨行猛然止步,心脏狂跳不已。
“为什么突然有这想法?”
“你先告诉我行吗?”
孟谨行回头望向已经看不到的县招,忽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半夜三更去听风居见邬雅沁!
邬雅沁也一定是疯了,竟然要抛下创天一大堆的事务来兰芝工作!
“雅沁,夜深了,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会过去!”他开始往回走,步履沉重。
“你不来?”
“不来。我已经躺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孟谨行挂了电话,在路边抽了一支烟,才慢慢走回县招。
……
邬雅沁失望地把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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