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反倒是这个官阶窜升迅。
搞不好,他是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这么一想,他心头踏实许多,闭起眼开始假寐。
一溜儿豪车先后抵达国色,孟谨行等人下车,各自招呼着鱼贯进入酒店,沈瀚涛迎出与众人简单寒暄后,亲自招呼着上楼进包间。
朱意没有一起上楼,说是等一位重要客人。
曹萍早众人一步在包间喝茶,见到孟谨行进门,就过来把他拉到一边沙上坐下,轻声说:“钱小多包了个女大学生,是我们万莎的会员,每晚都来练瑜伽。前些日子每天来都是眼睛红肿,接着就不来了,我打电话过去才知道是被打了出不了门,再后来固话、手机都联系不上了。”
“你想说什么?”孟谨行瞟了一眼其他已经入座的人,转过脸来问曹萍。
“朱诚找警队的朋友查了一下,竟然现跳楼死了!”曹萍看孟谨行惊讶地望着自己,就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她那天在电话里说过一句,如果她出事,绝对是钱小多干的!”
孟谨行轻声道:“死无对证,这话朱诚就是告诉警察也没用。”
“但有样东西,纪委的人估计会喜欢。”曹萍朝孟谨行眨了下眼,“这个女的被包养后,闲着无聊学摄影,平时来万莎经常是带着单反过来的。最后一次来的那天,离开得匆忙没把单反带走,她后来在电话里让我替她保管好,说里面有些照片说不定哪天有用。我后来看了一下,里面有你们那个姓储的和情儿的照片。所以,我想……”
孟谨行摇下头,“别干这事儿。这种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没必要污了我们的手和嘴。”
曹萍讶然,“在长丰时,你可不是这样!”
孟谨行笑一下,没解释,而是站了起来,朝朱意和一位油光满面的大校走去。
“吴县、竺部长、孟县,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军区物资油料部史修运部长。史叔,这几位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兰芝的领导。”
“您好,史部长!”
孟谨行他们仨同时打招呼,史修运挺着肚子与他们分别握手,脸上表情很是倨傲。
主客入座,酒过三巡,史修运就大言不惭直接开腔:“那个,那个兰芝的几位,我们军区在老熊岭划的几个山头,啥时候能把手续给办好啊?”
无论是吴刚,还是竺军,都很不爽史修运居高临下的态度,但又不敢得罪军方这些人,想到在场这些人都是孟谨行的朋友,当即都把目光落在他脸上,看他怎么向史修运表态。
陈运来前一天才给孟谨行打过电话,谈到入股二矿已不存在问题,并购方案已获批准,是白省长亲自签的字。
孟谨行不清楚陈运来动用了什么力量让白岩亲自过问此事,他也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与孙凌凯碰头后,二矿拿下探矿权这件事就基本没了悬念,朱意即使撺掇军区拿了山头也办不成事。
看到吴、竺二人都望着自己,他随即笑起来,冲着史修运道:“市里已经下了文,我们这边没什么大问题,史部长尽管派人过来办就是。”
“真的?”史修运显然对孟谨行的爽快没有思想准备。
竺军眯起眼,目光在孟谨行和朱意身上来回扫荡。
“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孟谨行道。
史修运一拍桌子道:“好,爽快!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有魄力、有干劲!来,咱俩走一个!”
朱意显然不太相信孟谨行的话,水汪汪的眼睛跟着孟谨行的举动转来转去,像是要把他看个真切。
等孟谨行和史修运各自喝干了酒,朱意已经走到包间外面给孟谨行打电话,“你出来一下。”
孟谨行与柴建等人又聊了几句才站起来走出去。
朱意看他出来,立刻就拖他进了电梯,门一合上,她就说:“现在就我俩,你实话告诉我,春节前能不能让我把探矿权办下来?”
孟谨行道:“不可能。”
“特事特办不行?”朱意心里一片冰凉。
“特在哪儿?”孟谨行看着她问。
“曹萍手上现在捏着储丰的短,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事儿,储丰就绝对不会再成为你在兰芝的障碍!”
孟谨行哈哈大笑,“朱意,你说笑话吧?谁告诉你,储丰是我的障碍?我刚才已经跟曹萍说了,我不需要她帮我搞这种小动作,储丰真有什么问题,自然会有组织上处理。”
孟谨行原本是想给朱意指条路,但是从她征山头,一直到刚刚说的话,无一不让他觉得朱意为人不正,便把原先的想法压了下去。
朱意最后是不是能与陈运来他们合作,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