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沟通一下,争取他的可能性应该比竺军大一些。”
“你有把握?”孟谨行问。
吴刚很自信地点了点头。
从吴刚办公室出来,孟谨行打了朱意的电话。
“这么好,给我打电话?”朱意接到电话就调侃孟谨行,“我不跟着你,你就想我了是吧?”
“跟你说正事。”孟谨行道。
“这么严肃?”朱意还在笑,“别跟我谈钱啊,谈钱伤感情。”
“谁跟你谈钱!”孟谨行道,“你明天能不能抽时间来趟兰芝?”
朱意咯咯大笑起来,“看来是想我的身体了啊!”
孟谨行抚额一阵叹,“朱意,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就这样儿,你能怎么着?”朱意依旧一副不在意的口吻,“有本事你来都江咬我啊!”
“你要在我面前,我还真狠狠咬你一口!”孟谨行被她气糊涂了。
“真的?”朱意即刻打蛇随棍上,“这么说的话,我晚上就过去!”
孟谨行猛吞一口气,这丫头怎么跟她说话这么难呢?
“我是正事找你,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他是真冒火了。
朱意顿一下,“什么火啊?小气!开个玩笑而已。说吧,什么事?”
“还记不记得那天被你撞的那辆本田?”孟谨行终于等到朱意难得正经,赶紧把要问的话说出来。
“本田?”朱意想了好久才说,“噢……我想起来了,怎么了?”
“这车主是县委统战部部/长竺军。”孟谨行道。
朱意立刻道:“他为这事给你穿小鞋?多大的官啊,一个统战部长而已!”
“你能不想歪吗?”孟谨行叹气,然后把今天会上的事说了一下,“……确切来说,我需要你帮忙,一起以道歉为名,约他吃个饭,然后谈谈这件事。”
“孟谨行,你他妈真不是东西!”朱意开口就骂,“你这是想让我帮你施美人计啊!”
“朱意,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往歪处想啊?”孟谨行开始后悔找她帮忙了,这丫头简直就不能以正常思维来理解她。
“什么叫往歪处想?你的想法还不够歪?”朱意连珠炮似地问,“你不就看他那天看我下车后,立刻像没事人似的,料定他对我有好感吗?”
孟谨行实在没法和她讲理,“算了算了,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挂了电话,他懊恼不已地点了根烟,刚抽了两口,朱意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你这人还真没劲!话都没说完,你挂什么电话啊?”
孟谨行一阵犯晕,他现在已不仅仅是后悔找她帮忙了,他简直就是后悔碰上她。
“干吗不说话?”朱意追问。
“没什么好说的。”他说。
“孟谨行,就你这态度,你信不信我收拾你?”朱意问得咬牙切齿。
“随便。”他二度挂了电话。
他不傻,沾上朱意,搞得不好就是身败名裂。
但事已至此,让朱意牵着鼻子走肯定不是他的性格,趁现在还来得及,悬崖勒马。
他这边打算悬崖勒马,朱意晚上却真的赶了过来,到县招没见到他人,又冲到了办公室。
孟谨行正伏案工作,只觉得头顶光线一暗,抬起对来,朱意正站桌前,低头一脸愤懑地看自己。
他懒得搭理她,继续低下头干自己的。
“你当我空气啊?”朱意从小到大习惯了被人围着团团转,还真没人像孟谨行这样不把她放眼里的,尤其跟她上过床的官员,还真没一个像他似的。
孟谨行埋头工作,一声不吭。
“你还真不怕我到纪委揭咱俩上床的事啊?”
朱意原来并不把二人的关系当回事,但孟谨行和她过去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不但敢砸她的车,也敢不把她放眼里,她是真想毁了他的前途泄愤,可就是不知道犯了哪门子贱,居然一路巴巴赶了过来。
孟谨行终于抬起头看朱意,“你要想毁我,我也拦不住啊!”
“你就不能客气点说话吗?”朱意气得有点抖,胸前波涛起伏不停。
孟谨行皱下眉,“我只对讲理的人客气。”
“你!”朱意手指着孟谨行,见他又低下了头,心里突然觉得委屈无比,居然“哇”一声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