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人命,他是烧了什么高香,刚跟上孟谨行就去摸这个矿?
怕归怕,陈畅也清楚,他要想跟着孟谨行,这样的事是迟早要面对的。
车一进入都江地界,孟谨行就打了曹萍的电话,约好在朱诚的万莎健身中心见面,他让陈畅先把车开到父母家,把所有的材料都搬上楼,才去万莎赴约。
曹萍在楼下接孟谨行,上楼前,她小声说:“我今天才知道,沈瀚涛与朱诚也是一个院里长大的。”
孟谨行看她,“你意思他也在?”
曹萍点头,“要不,说你来不了,这事咱从长计议?”
孟谨行朝她笑笑,“没事儿,就是先谈谈,我还怕了他不成?”
“也是,他上回就没从你手里讨到好,看到我也像看仇人。”曹萍撇一嘴,“同一院里长大的,背景也差不离,怎么性情就这么不一样?朱诚他爸比他爸还高几级呢,也没像他这么牛逼哄哄!”
“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生活环境虽然能影响一个人的性情,但不是根本性的。再说了,他和朱诚后期的经历也不同。”
“那倒是,这小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俩人说着话上了楼,“朱诚说,当年沈瀚涛几乎把整个军区的酒全部包了下来,头一年为了做成生意,喝得两次吐血住院,几乎没把命搭上。所以这小子现在惜财如命,说那是他用命、用青春、用感情换来的,谁要是动他的钱,就是跟他搏命。”
“呵,谁跟他搭伙都亚历山大啊!”孟谨行调侃道。
说话间进了朱诚的办公室,沈瀚涛果然大马金刀坐沙上正与朱诚一起抽着雪茄,一脸嫌弃的表情,显得很讨厌那玩意儿。
“哟,孟县,欢迎欢迎!”朱诚放下雪茄过来与孟谨行握手,沈瀚涛仍是岿然不动。
“朱少,你这健身中心规模不小啊!”孟谨行赞道。
“不错吧?”朱诚得意地说,“不是我自夸,全省找不出第二间这个规模与水平的!”
朱诚一回头看到沈瀚涛还坐那儿,用脚踢了他一下,“瀚涛,干吗呢,装孙子?”
“谁他妈装孙子谁才是孙子!”沈瀚涛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但还是站了起来,朝孟谨行伸出手,“孟县,职升得够快啊,什么时候能关照一下兄弟?”
孟谨行望了一眼这个自傲的家伙,目光在朱诚的办公室搜寻一圈,看到墙上挂着拳套,心里有了主意,问沈瀚涛:“会打拳吗?”
“开玩笑,来诚子这儿的哥儿,哪个不会?”沈瀚涛的目光里有了挑衅,“玩一把?”
“三局两胜,谁输,谁以后就给赢的当孙子!”孟谨行决定修理沈瀚涛。
他话一出口,都愣住了。
沈瀚涛冷笑道:“诚子一定没告诉你,我十七岁就拿过全军散打王的称号。”
孟谨行坦然一笑,“愿赌服输,输给全军散打王,我不丢脸。”
言下之意,你不说自己这称号还好,这一说如果输了,你这丢脸就丢大了!
沈瀚涛岂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一张脸拉得老长,一把摘下拳套,撞开门就往拳室走去。
……
“起来!快起来!沈瀚涛,你个怂蛋!”
一个身材高挑,卷扎成马尾,桔红机车皮衣配黑色呢子马裤,脚踩高筒马靴的女孩,在朱诚的身边又是跳又是喊,兴奋将她细如瓷的脸庞渲染成淡粉,一双秋水翦瞳中闪着晶莹的光芒。
朱诚连着数到十,沈瀚涛都没能爬起来,反而双腿一伸,在拳台上睡直了,拿下一只拳套,冲孟谨行举举大拇指,虚脱地说:“行,我服你,爷爷!”
皮衣女孩爬到台上,抬腿就在沈瀚涛腿上踢了两下,“你不是很牛吗?也有认怂的时候啊!”
“朱意!”朱诚瞪她一眼,“干吗老跟瀚涛过不去?”
“我就是见不怪他那副自命清高的样,怎么啦?”朱意毫不理会朱诚的呵斥,同时转头上下打量正在脱护齿的孟谨行,“喂,叫什么名字,身手不错啊!哪天教我几手?”
孟谨行这时才注意到台上多了一个人,一看只下立刻觉得眼前大亮,这女孩太漂亮了!
“干吗,没见过美女吗?”朱意注意到孟谨行的眼神,柳眉微挑,“小城市来的吧?没见过世面!”
曹萍在一旁偷笑,朱诚一脸无奈,沈瀚涛躺地上抽烟,孟谨行被这女孩噎得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