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好,华局。”孟谨行起身与他握了手。
华涛握完手,点了自己嘴里的烟坐下来时说:“我以前和余敏一个办公室工作过,关系不错,她说你俩是党校同学。”
孟谨行一下明白了,吴刚他们为什么敢于立时押宝,华涛对他的背景一清二楚。
“怎么样,有没有谈下来?”吴刚此刻更关心华涛申城之行的结果。
华涛吐出嘴里的烟摇了摇头,“银行这帮孙子,现在看人下菜,哪儿有钱他们往哪儿赶!”
“财政担保他们都不肯贷?”吴刚问。
“呵呵,你知道他们怎么回答我的?”华涛弹着烟灰说,“说我们的财政就是个空壳子,没有信用可言!”
“日他娘的!”管新南立刻骂了起来,“我们要是有钱,还问他贷个屁啊?我把钱折成花圈直接砸他大门口!”
孟谨行随口问道:“哪儿要贷钱?”
吴刚道:“这事接下去你就要头疼了!是县国资局下面的一家农机厂,欠了财政一屁股债,想改制却因为没前景,根本没人愿意接手,职工们三天一小闹,六天一大闹,要吃饭要劳保,就是没有钱。县里想从银行贷点钱,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可是……唉!”
孟谨行一听还真跟自己的分工有关,便仔细问了问情况,又问吴刚找的哪家银行?
“工农建都跑过了,没一家肯贷的!”华涛说着重重摁灭了烟蒂。
孟谨行问:“他们对这家厂的情况都很了解?”
“那还用说?我们每家都贷过几次了!”华涛叹了口气,“孟县,话说回来,也怪不得银行,我们只欠不还,换谁都不肯一直往这无底洞里扔钱啊!”
孟谨行有数了,这家企业要是不转产找出路,那就永不翻身了。
但无论是不是转产,银行的支持肯定不能少。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拨给了赵启智。
“咦,我听说你调了啊?”赵启智接起电话就说,“你这是在长丰呢,还是在哪?”
“在兰芝。”孟谨行说,“有个事需要赵哥帮忙啊!”
“你说,咱俩没二话!”
“都江分行哪位领导你关系铁一点?”
“都江?那当然是齐行啦!”赵启智立刻问,“想问他们贷款?”
“这事有点复杂……”孟谨行挑重点说了说情况,没有隐瞒关键问题,“你看,这情况,我要是拿出转产方案来,会不会给机会?”
“难说。得看你那个方案的可行性如何!”赵启智说,“你到那儿分管什么?”
“工业招商矿业。”
“这就着啊,现在都缺存款,你要是把引资来的钱都放都江行,齐行怎么也会给点面子。另外,企业转产如果能再引进一部分资金,体现出一种自救的生机,通过的概率会高点。”
孟谨行要的就是赵启智给出出主意,心里有了谱,他便道:“你哪天有时间,过来看看,顺道陪我见见齐行?”
“你小子,总行的人都认识,还需要我陪你见都江行的人?”
“两回事。不能什么事都找上面压下来,能下面直接办,还是直接办的好!”
“你不地道啊,当初怎么就找人压我们呢?”赵启智打趣。
“你还真别跟我追究这个,当初连葛书记的面子你们都没给啊,这要再不找上面,我们岂不是没活路了?”
二人说笑了一阵,孟谨行挂下电话,这才注意到一桌的人都盯着他。
吴刚欣喜地问:“有门?”
“不能说一定有门。”孟谨行毕竟没有对企业摸过底,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一定能拿出可行的方案,故而不愿意把话说满,“我得全面了解后拿出方案,或许有一线机会,看情况再说吧。”
华涛立时来了精神,“哎呀,孟县,你是咱们兰芝的福星!来,我敬你!”
“好,走一个!”
几个人同时各喝了一杯。
管新南摸着嘴道:“听说石磊那小子昨天连着摆了你两道?”
孟谨行一愣,这传得可够快的。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管新南也似乎全然顺口一说,并且还扯上了石磊的婆娘,“为了他婆娘应聘进了农行,他干脆把家都搬到了都江,哪晓得农行现在搞什么末位淘汰,要不是储老板帮他跑路子,估计这回惨了!”
孟谨行也是随意一问:“他婆娘叫什么?”
“章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