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拍拍头,伸手指指一直没说话的陌生男人,问陈、曹二人:“你们不给我介绍一下?”
曹萍笑了一下说:“今天开始,成我老公了!”她指一下年轻男人道,“朱诚。”
孟谨行立刻朝朱诚伸出手说:“恭喜!我是孟谨行,曹萍过去的同事。”
朱诚呵呵一笑,“知道,每天都要说起你。”
孟谨行一怔,摸下头道:“我好像没什么值得说的吧?”
“多了去了!”朱诚道,“尤其是只身探查下湾石场、岩溶洞舍命救人,还有麻岭隧道力排众议深入搜救,宁丢乌纱不开钨矿,众人皆醉我独醒识破eg骗局……这一件件的,听得我恨不得马上能见识一下这个了不起的人物!”
曹萍平时真真假假的,想不到背后竟然把孟谨行做过的事,一桩桩地认真宣扬给自己的未婚夫,哪怕这些事的确是自己做的,孟谨行都觉得被人这样当面赞,实在是不好意思之极。
“她说得夸张了!”孟谨行忙不迭地打断朱诚,“很多事情在当时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正常情况下,我也不会去冒险而为。”
朱诚却说:“换个人,就算迫不得已也未必去做啊!我是部队大院长大的,最崇拜的就是有胆量的人。虽然没能亲眼看到你做的这些事,但曹萍个性直,她能说得这么绘声绘色,可见真实可信。”
孟谨行与陈运来都大跌眼镜,曹萍如果算个性直,天底下大概就没有弯弯绕的人了!
孟谨行戏谑地瞅了曹萍一眼,暗想曹个子不知给朱诚灌了什么**汤,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怎么样,第一天当副县长,感觉倍爽吧?”陈运来与孟谨行各点起一支烟,笑问。
孟谨行苦笑摇头,把白天的情况一说,陈运来道:“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就是!”曹萍道,“你在长丰,哪个不对你客客气气的?在我们示范区更是不用说了,几时有个敢做这种不长眼的事?詹福生算不是东西了,不照样得老老实实的?”
朱诚插嘴问道:“储丰的秘书不就是那个方头大耳小眼睛的家伙吗?”
“你认识?”孟谨行问。
“有回跟军区警卫连的人一起喝酒,跟他的车擦了一下,本来想赔他点钱的,但这家伙叫嚣得厉害,哥几个火了,直接把他带回去揍了一顿。后来还是储丰亲自出面办了顿酒,我们才把人还回来的。”
孟谨行一听乐了,“还有这事!”
朱诚道:“兰芝县地方不大,芝麻点的官都口气老粗老粗,真跟他们较点劲,一个个立马就怂得不行!哥儿不用在意,回头我帮你修理那小子,保证让他老老实实的。”
孟谨行知道曹萍为什么才那么点时间就把朱诚收服了,这家伙才是真的一根肠子到底,不带一点虚活的公子哥,遇上曹哥子这种肠子当盘山公路转的,只有被绕进去的份。
他想开口道谢,陈运来却说:“你这是以势压人。对付这种人,这办法的确有效,但他怕的就是有势的,遇上没势的,他又会扯虎皮拉大旗。”
“不然怎么着?”朱诚看着陈运来问。
陈运来朝孟谨行呶下嘴,“内部矛盾内部解决,这种小虾米,才不是谨行的对手,没几次好蹦达的。”
曹萍立刻咧嘴笑了起来,“运来这话说得对。”
“你俩这是联手挤兑我啊?”孟谨行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早就认同了陈运来的说法,最主要的是,他觉得石磊的那种小把戏太小儿科了,有那精力还不如多干点工作。
再则说了,朱诚虽然解决问题的方法简单,但以朱诚的背景,用来解决石磊也太大材小用了。
“对了,你刚说朱诚今天正式成你老公,意思是今天扯证?”孟谨行问曹萍。
曹萍笑着点头,“拆铺并床。”
“啊?”孟谨行问,“直接一起过,不摆酒了?”
“呵呵,她嫌烦,我爸妈觉得她懂事。”朱诚笑道。
孟谨行暗笑,看来这俩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头儿,我辞职了。”曹萍突然说。
这下孟谨行吃惊了,“你怎么一出一出的,干吗辞职?”
“实话跟你说,长丰除了你,没我服的人,干下去也没意思。”曹萍这话说得直,接下来的话更直,“本来想结婚当跳板来都江工作,结果现朱诚这人是真不错,既然要想过日子,那就得过日子的打算。”
“你想干吗?”
孟谨行知道曹哥子不会白来看自己一趟,指不定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