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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赶紧出,饶是如此,路上还连着接到彭昕冬和陈志伟的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到,都已经开席了。
曹萍在一旁听见了,立刻就不乐意了,“都什么人啊,人都没到齐呢就开席!我看你也甭送他们东西了,反正人家都没把你当回事!”
“呵呵,别这么说。”孟谨行笑笑,“本就是我失礼,几十号人呢,去晚了还要人家都等着,这才叫不像话。”
直到酒店门口,孟谨行站在车旁打了余敏的电话,“余姐,我给咱班同学每人备了一份桑榆的土产。因为司机要去接章县,马上得走,您能不能帮我叫有车的同学下来把东西装上?”
余敏当下就拿着电话对众人说了这事,很快就从酒店跑出来二十多名男学员,嘴里一边谢着,一边开开心心地把东西都分装到各自的车上。
“哟,小孟,这是好东西啊!”一名上了年纪的镇长打开袋子瞄了一眼后,立刻嚷了起来,“这一条娃娃鱼价值不菲啊!”
孟谨行其实也不知道徐旸他们究竟给自己带了哪些东西来,这一嚷才使他知道徐曹二人这次下了大工本,不由就瞪了曹萍一眼。
曹萍立即吐着舌道:“你别瞪我,是你老婆吩咐的,她特意把钱打给爱宝姐,让我们替你到周国富的养殖场买的,一分钱没少付。”
孟谨行心中大暖,到底是枕边人呐,替他想得周到!
说话间,所有的东西都转装完毕,少不得好些人都叫曹萍也一起上去吃饭,曹萍谢着推辞后就催促胡四海赶紧开车,担心章广生等急了。
老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孟谨行这几十号的党校同学,虽然还不至于因为这点礼物就手短了,但至少对他的印象分又重新拔高,觉得他还是很会做人的,剑走偏锋不搞请吃这种落俗的事情。
许世昌本来还很得意,在这么多各方地头蛇面前当了一回土豪,直接把班里最年轻高学历的孟谨行比了下去,但人家一回头马上靠着娃娃鱼长了脸,他心里莫名地就不舒服,拖着孟谨行,就说来晚了要罚酒。
罚完酒,他又变着法儿灌孟谨行,一心想让孟谨行喝趴下,结果,他自己个儿却早早哧溜到了桌子底下。
申城那俩一直想与孟谨行套近乎的一老一少,这回总算如愿以偿与孟谨行坐到了一桌上。
通过下午的自我介绍,孟谨行已经知道他们二人都来自莱阳县。
老的来自莱阳组织部,是张闻达的老部下,叫解怒。
年轻的是下面镇上一名新提拔的副镇长,叫祝建明。
解怒与孟谨行聊天时,第一句开场白就提到:“……张部长回莱阳考察时,多次跟我们提到你,提到桑榆旅游示范区,要我们找机会多向你学习!”
孟谨行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好笑,张闻达即使说过这话,也肯定不是对组织部的人说的,对祝建明这样的乡镇干部说倒是可能的。
但他嘴里自谦的时候,还是权当张闻达这是对莱阳全县干部说的这话一般。
一顿晚宴吵吵嚷嚷吃了两个多小时,时间过半时人也走了过半,等散场的时候,剩下的尽是住校的。
班花余敏是孟谨行到后没多久就退场的,说是未婚夫来接她了,临走还特意嘱咐孟谨行别忘了让章广生下周派人去财政厅办手续。
孟谨行搭了彭昕冬的车回宿舍,没进门就闻到满走廊方便面味道,进屋一看,柳秋阳和徐旸二人居然一人捧着一碗方便面,还坐在孟谨行床上厮杀。
“你们居然还在下?”孟谨行走到近前问。
“你也是下棋之人,观棋不语不知道?”柳秋阳头都不抬,嘴里同时吸溜着面条,眼睛牢牢盯着棋盘。
“他们从你走的时候下到现在?”彭昕冬和展鹏同时问。
孟谨行无奈地耸耸肩,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原本只是想借此与柳秋阳走近些,哪想到居然撞上个棋疯子。
彭、展、陈三人说笑着洗洗都上了床,孟谨行睡床被占,瞧那战局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他干脆拿了手机到外面给雷云谣打电话,问了她在燕京的近况,又说曹萍来过了,最后他考虑再三,还是说了周国富的事。
雷云谣听完担忧地问:“这事儿是真的?”
“没细说,但他们既然这样说了,应该大致不离。”
“那我得赶紧给我妈打电话!”
孟谨行连忙道:“还是打给爸吧!”
雷云谣顿了一阵才说“好”,接着又迟疑了好一会儿说,“我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