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翰连抽了两口烟道:“方天岳昨天来找我汇报思想,提到了他的土地经济构想,仅从长丰本地的利益出,不能说全无道理,甚至有些想法上还是很有亮点的。[ ?[? [ ”
他看到孟谨行想辩驳,立刻抬了一下手阻止他开口,“我知道你怎么想,我也赞成你的观点,所以不用跟我辩论。长丰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没有钱,远期经济目标就是一纸遥遥无期的蓝图!我不怕和你一辈子都待在长丰,关键是我们待在这里要有价值。你或许可以说,你引进了那么多资金和项目,这些资金和项目已经对长丰沉睡的经济起到了撬动作用。但是,我要问你,长丰单靠这两个项目,这两位投资商就能带动全盘经济了吗?”
夏明翰掐了烟,“我之所以提这个,是想你明白,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不错,正如你所言,房地产开是把双刃剑,对于长丰来说,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市场,但如果他能同时找到这个市场呢?我们既然能看到它今后可能产生的弊病,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对准入机制做出一个设定,引导未来的市场走向我们期许的方向?”
孟谨行无言以对。
即使夏明翰不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也是他近期一直在思考的。
雁荡招商和接下去三月份即将成行的南方招商,都是基于这方面的原因所产生。
但是,对于长丰这样一个封闭的山城,示范区在他的设想中走的又是一条旅游经济为主体的长远展道路,不似付成名、天马旅游这样具备强大资金实力的企业和个人,很容易望而却步。
因而,在没有强大资金作后盾的情况下,无论是长丰财政还是普通老百姓,都很难依靠旅游业在短时期内摆脱经济束缚。
就算两翼尚有一翼,但独木难成林,也许可以带动部分老百姓摆脱贫困,却不能让示范区乃至长丰走出经济困局。
他终于朝夏明翰点了点头,“我明白,我想在旅游与矿业开之间找平衡,说到底还是需要时间来整合,而且未知面太大。从近期来看,有人需要我们的土地,我们又可以换回财政收入,的确是件双赢的事。”
他正色看着夏明翰,“但是,如果在这两块土地背后,还有其他一些个人因素在里面,我觉得自己松不了这个口。”
夏明翰叹口气道:“谨行啊,人要会变通,不仅仅指一些不伤大雅之事。你还要学会在大的利益面前进行取舍!”
孟谨行心往下一沉,“那么底线呢?”
夏明翰眸光聚拢,折射出一道精光,“我说的取舍就是底线之上的取舍。就拿你说的两块地举例,你有个时间期限来弄清土地背后的问题吗?如果没有,这两块已经被征用多年的土地依旧让它无限期搁置?不要让自己陷在乱麻之中,跳出来,你才能找到路走。”
孟谨行思路豁然开朗。
这段时间以来,他整个思路完全被麻岭隧道背后一步步牵出来的人和事所左右,一种想让真相走出来,让所有事情都在阳光下操作的念头,始终强烈地操控着他。
以至于他完全忘了,他面对的是一张庞大的利益网,要拉起这张大网,需要的时间绝不是一天两天,他可以一天天等,但工作不能等,示范区的经济展不能等,老百姓更不能等。
“有些事情,你缓一缓,它自然就浮上来了,明白吗?”夏明翰又补了一句。
“明白了!”孟谨行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夏明翰今天推心置腹这番话,不是从任何人嘴里都能听到的,尤其在官场上,更没有人愿意来教你这些,所以,更显得难能可贵!
“谢谢你,夏叔!”他真挚地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夏明翰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突然问:“有没有什么不打眼的地方,我们去喝一杯?”
孟谨行经他这么一说,忽然感觉肚子一阵叫唤,再一看时间,午夜十二点十分,不由笑起来,“这里可不是都江,这个时间找不到吃的地方。”
夏明翰原本一脸期盼,立刻露出失望,“呵,那只有吃泡面了。哎呀,这个时候就知道在家好啦,想念你婶下的担担面啊!”
孟谨行呵呵笑起来,“我有办法。”
他立刻打了刘爱宝的电话,不好意思地问她,能不能带夏书记去她宿舍讨碗面吃?
刘爱宝一听县委书记半夜要吃面,哪会说不好?忙说,“你们也别跑来跑去了,我做了给你们送来。”
半小时后,刘爱宝果真将面送到了县招,站门口递给孟谨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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