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才……来吃……饭?”
孟谨行看一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子,料他心里苦闷喝了不少,就朝老板招手,请他叫几个伙计把冯林弄回宿舍。
送走冯林,二人上了楼上小包间,点了四菜一汤,要了两碗老板自酿的白酒,慢慢喝着。
“冯林这是怎么了?”陈运来连吃边问。
孟谨行简单说了陈运来走后生的一些事,说完就是一声长叹,一口喝了碗里的酒。
陈运来低声道:“要知道那个逃犯有没有扯谎也不算难。”
“……”孟谨行张张嘴没问出来,只是拿眼瞅着陈运来。
陈运来笑了笑道:“你也别问了,反正官有官道,民有民道,这事我来帮你弄清楚。”
孟谨行看陈运来一阵,抬起手与他击了一掌,但随即还是嘱咐了一声:“不管官道还是民道,犯法的事不能做,这是原则。”
陈运来点点头没言语,走到门外喊伙计拿酒,嘴里咧咧着,“这自酿酒还真他妈劲足!”
俩人喝喝聊聊,直到十点多才一起回孟谨行的宿舍。
孟谨行急着解手,将钥匙交给陈运来,自己跌跌撞撞地去了厕所,陈运来也是晕晕糊糊的,开门进了孟谨行的宿舍,直接跌上床,倒头就睡。
月亮照着二楼直敞着的宿舍门,慢慢地开始羞涩起来,偷偷躲到了云层背后,再也不敢露头。
陈运来一觉睡到近天光,醒来后懵了!
他清楚感觉到自己麻木的臂弯里躺着一具**,以滑腻程度和身高来讲,他肯定此人不是孟谨行,只一低头,更是一阵女儿香直冲脑门,撩得他一阵心神激荡。
“有没有搞错!”他心里暗骂,“不会是孟谨行的女人错把自己当情郎了吧?”
这一想,他吓出一身冷汗,猛地坐起身找孟谨行。
一看之下,才现哪儿有孟谨行的影子,倒是躺床上的女人他也认识,竟是姜琴芳!
“靠!这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一边跟书记家的千金谈着,一边有无极草堂的女小开捧着,这边又把人家姜家的闺女睡了……”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不对劲,自己坐起来这么大动静,姜琴芳怎么就没一点反应?
他把手指伸到姜琴芳鼻孔边上,随即拍拍胸口喘口气,还好是活的。
陈运来想想还是先穿好衣服找到孟谨行再说,伸手拿衣服的时候,他才现自己浑身不得劲,像散了架似的,不由暗暗吃惊地看了姜琴芳半裸的身体一眼,暗想,“该不会真是稀里糊涂地把她干了吧?”
“嘭嘭嘭!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像擂鼓似地敲响,把正捧着衣服愣神的陈运来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下床去开门,跌撞到门口,方反应过来,眼下这情况不能随便开门。
他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胆颤心惊地问:“谁啊?”
“琴芳,你是不是在里面?快开门,我是老汉儿!”姜万才的大嗓门在外面急躁地吼着。
门内的陈运来冷汗直冒。
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回头看着床上死猪似的睡美人,真当是有苦说不出,飞来艳福果然不好消受!
……
孟谨行被一阵杂乱的声音惊醒,一睁眼现自己躺在厕所的地上,当即窘迫不已地扶墙起身,看看天色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厕所,轻吁一口气,还好没人看见,要是传扬出去说乡长在厕所人事不醒睡了一晚,那可是丑大了!
走廊上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像是有人在砸门,间或还有几句喊话,不一会儿还传来何其丰的声音。
他走出厕所去看究竟,却现自己的房间门口围了一堆人,不由吓了一跳,不会是陈运来昨晚出什么事了吧?
他拔腿想跑过去,才现根本使不出力,“他娘的,下回再不喝这种自酿酒,劲也忒足了点!”
好不容易走近了,他的眉却皱了起来。
姜万才的声音直冲他的耳鼓:“姓孟的,你要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你有种藏着我女儿,就没种认吗?”
“姜老板,不要激动!”何其丰在劝,“你不能仅凭猜测,说不定琴芳不在呢?”
“芸香的伙计亲眼看见他们昨晚一起进的门,何书记的意思是我造谣?”姜万才怒气冲冲质问何其丰。
孟谨行一肚子怒火也腾了起来,自己明明和陈运来一起喝酒回来,怎么到他们嘴里成了和姜琴芳一起回来?
他正了正精神,跨步上前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