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很自然地又把话题拉回孟谨行的设想,他说:“云山应该是相当欣赏你的。前些天到市里汇报工作,还特意跟我提到申桑公路建设的事情,提了你的一些个设想,我觉得非常好。正好,我们最近正和省交通厅、辽元市洽商共同修建申辽高,四自公路的设想虽然用不到这上面,但你那个招商引资建公路的想法还是启了我。”
“您觉得有用?”孟谨行欣喜不已。
翁灿辉点头道:“不错。”他停了停道,“小孟,如果,我是说如果,把你调到市里来工作,你自己怎么看?”
孟谨行张口结舌地看着翁灿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反应不过来。
“吓着你了?”翁灿辉笑道,“省委选调生放在基层是为了磨炼你们的心智,你这段时间的表现的确是可圈可点,市委不可能让你长期待在下面,把你放到合适的岗位上才能真正挥你的才智啊!”
孟谨行还是有点懵,嗫嚅着说:“就算您设了一个‘如果’,我还是觉得有些突然。至于说到可圈可点的表现,我也觉得惭愧,到桑榆半年,其实真没做什么。”
翁灿辉道:“年轻人懂得谦虚是好事,但面对机会也绝不能错过,不是吗?”
孟谨行看着翁灿辉泛着亮光的额头,觉得自己真有做梦的感觉,不由自主甩了甩头,讪笑着说:“您能这么看得起我,我打心里感激!可是,我这么年轻没经过事的人,到市里能干什么呢?”
“呵呵,我既然说了如果,就表明这是一个有前提的建议。至于前提,就是你在桑榆的建树!”翁灿辉正色道,“如果你能让桑榆的经济在一年内大有起色,市里就一定有更适合你挥的舞台等着你!”
翁灿辉敲了敲桌面道:“怎么样,年轻人,敢不敢接受挑战?”
孟谨行大为震动,强势市长果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翁灿辉显然是深谙用人之道的。
如此短暂的交流时间内,他就从孟谨行对待事业、感情的态度上,对孟谨行有了直观的认识,所提的建议既尊重了孟谨行不惧挑战的个性,也恰如其分地拨动他心底对更高平台的向往之弦。
孟谨行沉思一阵后,郑重地朝着翁灿辉点头,“我接受。”
“有志气!”翁灿辉赞许地笑道,“回去好好地干,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谢谢市长!”孟谨行欠身道谢,整个人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醒过来。
与翁灿辉分开后,孟谨行打了个传呼给雷云谣,得知她在报社,立刻驱车前往。
初冬的夜晚,冷风已冽,接到电话后的雷云谣,穿着件薄毛衣就跑到报社门口翘等待情郎的出现。
孟谨行老远就看见在风中来回跳动的雷云谣,心里一暖,开始为自己前晚电话里的态度后悔。
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他其实就知道她和姐姐、母亲不是一类人,是那种有点心机又有点任性的女孩,也正是她不同于家里两位女同胞的特点,才吸引着他选择了她,所以,还真不该对她时常出现的埋怨感到不满。
他停了车,从驾驶位上跳下来,连车门都没关就跑了过去,把她一双冻红的手合进自己的大手掌内,心疼地说:“傻不傻?穿这么点在这里等!”
雷云谣嘻嘻笑了笑,小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问:“跟周叔叔谈得怎么样?”
孟谨行僵住了,“你的同事没帮我传口讯吗?”
“什么口讯?”雷云谣讶异地看他,一双手抽了出来插进裤兜。
孟谨行一阵头晕,心说怎么有这么不靠谱的人?
他解释了一下早上的情况,然后说:“我马上打电话回去问问庆春吧。”
“问什么问!”雷云谣俏脸含怒,“你要是真把这事放心上,开完会就应该打电话回去问,还用等到这时候?”
孟谨行心道,你这么重视这人,可他也不见得重视这件事,要不然上次不来怎么就一点交代都没有?这可不是诚心做生意的生意人风格。
只是,他想着雷云谣在风中等自己,不忍心把这话说出来让她更感不快,便放下身段连连道歉。
雷云谣却不领情,“你也别道歉了!我算看出来了,就你平常油嘴滑舌不肯吃亏的样,肯这么低声下气地道歉,也不是为我,纯粹是看我爸的书记身份!”
“雷云谣!”
孟谨行万料不到这样刻薄的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一声断喝过后,头也不回地上了福特,绝尘而去。
ps:在书评区设了一个置顶的纠错楼!每次新章节上传前虽然都会再三检查,但过些日子再来看,还是会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让我很感纠结。想想还是觉得众人拾柴火焰高,设一纠错楼,恳请书友们现书中问题及时来书评区指正,使我能及时修正。当然啦,这么做还有一个私心就是,真的非常希望大家不要只是默默看书做无名英雄,能走到前台和我多交流,这样才能让《宦谋》真正活起来,我也能真实感受到各位无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