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给他治病,我是低保户,我哪里有钱。”李婶闪了一眼躺在在地上的老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
“这个泼妇,我男人被你傻儿子打成这样,你说没钱医就行啦,还有没有王法,杀人偿命,打伤人你就得拿钱医。”老王老婆比李婶个头矮了小半个头,躲在郑为民的身后,用手指着李婶的鼻子哼哼地骂着。
郑为民怕两个女人相互对骂,惹急了,又要开打,现在,自己要尽快把这事给解决掉,不然,等考察团来了,自己就很被动,他赶紧朝老王老婆摆了摆手,示意她别作声,这事自己来处理。
“李婶,按你刚才说的意思你已经承认了老王是你儿子打伤的?”等郑为民问完这句话,李婶一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王,想到不承认不行,皱了皱眉头,盯着郑为民恶视了一眼,道:“他父子两个也打我两个儿子了,我儿子身上也抓破了,我不让他们家出钱治就不错了,我凭什么给钱给他治,有钱也不给。”
郑为民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李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充道:“再说了我一个低保户哪里来的钱,让他们家自己想办法,谁让他占我家基地了。”李婶说到占地的事似乎嗓门提高了八度。
郑为民想着救人要紧,也不想跟李婶绕圈子,直说道:“李婶,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涉及到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占宅基地的事我过后处理,现在先救人要紧,你说你儿子也被打伤了,行,我把你儿子和老王都送到县医院去,你儿子治伤的钱老王家出,老王的病的钱你家出,这比较公平了吧,如果你同意我马上把人送医院去,你看怎么样?”
李婶知道两个傻儿子一点事没有,就是脸上划破了点皮,还能花几个钱,倒是老王的伤不轻,听见郑支书这样说,自己肯定是要掏大钱,她手上是有几万块钱,但那都是卖男人草得来的,自己一家人还指望着哪点钱养老,过日子,哪啥得往外掏。
“那不行,各看各的,他家比我家日子好过,他家有钱他去看就行了,别把我儿子拉上。”李婶大声说道,见李婶撒赖,老王的儿子冲上来要打人,嘴里骂骂咧咧,郑为民一把抓住了他,往边上轻轻一推,瞪了眼说道:“王兄弟,这事我来解决你掺和啥?”
见老王儿子想动手,两个傻儿子把胳膊一捋准备上来动手,村主任乔银花赶紧把小王拉到了旁边,防止再节外生枝,把事情闹大。
“李婶,你只要承认老王是你儿子打的,如果你家确实困难,这钱我个人来给你处,你看怎么样?”郑为民的话一出口,李婶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说道:“郑支书,我承认是我儿子打的,让你出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我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你先帮我垫一下,以后我家里要是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各位乡亲,大家做个证,刚才李婶已经承认了老王是他儿子打的,这个钱我先给她垫上,但这钱不是白垫的,我知道李婶家的日子不好过,过后,一旦李婶家有钱了,我立即让她还我。”郑为民的话一说完,旁边一些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仪。”“郑支书真是好人,老天爷怎么把这样一个好小伙送给了我们老百姓。”此时,只听见一个三十刚出头驼背男人大声说道:“郑支书,李大脚家有钱,前一阵子村里还卖了男人草给了些钱,凭什么不拿出来,还让你掏钱,真是邪逼门了。”
“王驼子,你狗日的东西,让你多什么嘴,大东门的老寡妇下身没堵住你的那张臭嘴是吧。”叫王驼子的是老王的家门,是个光棍,没想到多了一下嘴,被李婶骂了个狗血喷头,顺带着把和老寡妇的偷.情的那点**都骂了出来。
见王驼子气得脸色憋的通红,用手指着李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乔银花偷偷地看了一眼郑为民,脸上已是绯红一片。
郑为民怎么也没想到李婶会骂出这么难听的话出来,想着这女人真是厉害,老王这一家老实人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主,见围观的村民都在笑,郑为民暗自摇头,山里闭塞,无怪乎这村民要围来看热闹。
现在是冬天,进行农闲时间,好多人在家无聊,老百姓见这边有热闹看,一个个往这边跑,郑为民想着这事还是不能拖了,干脆先把人弄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