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再看看他的老婆和儿子媳妇站在边上看着自己一脸的憧憬,郑为民心里又难堪,又有一种酸楚的感觉,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郑支书,你真是我们村里的活菩萨呀,你一当书记,就想着让我们这些穷光蛋富起来,了不起,要是国家的干部都像你这样,我们穷人就翻身了。”四十几岁的光棍李金蛋把肩上的担子往村部门口一撂下,就奉承起郑为民来了。
一个七十岁跛脚老头扛了一麻袋男人草走了过来,虽然天气早上天气有点冷,但老汉头上还是冒出热气,他放下麻袋,朝郑为民笑道:“嘿嘿,为民支书,听说男人草能卖钱,我也弄了一袋,在哪里过磅呀?”
见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村干部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都把眼睛看向郑为民,乔银花作为村主任,见郑为民脸上挂着招牌笑容,也不解释,也不说收,也不说不收,心里一着急,赶紧凑到他身边轻声问道:“郑支书,村民们越来越多,村部门口都放不下了,你得个话呀,怎么办?”
郑为民边笑边想着心想,说心里话,作为支书,自己真的不忍心伤了村里老百姓的心,看着他们身上穿的粗造的衣服,满脸苍桑的神色,和浑浊期待的眼神,再看看,有的村民用红薯当早饭吃的情形,感觉自己特别失职。
郑为民一时还真的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不过,既然老百姓已经拉过来了,不能再叫他们拉回去,突然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简易篮球场,突然灵机一动,轻轻把乔银花拉到一边,轻轻交待了几句,然后赶紧走进了办公室。
“村民同志们,这样好不好,村里请的收购商暂时还没到,你们先把男人草拉到篮球场上好不好?”村主任乔银花边朝村民们挥手边大声的叫喊道。
“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八点钟准时拉过来,只要一来就过磅称,然后就结钱吗?现在怎么连收购商还没来,这不是埋汰人吗?”村里一个五十岁的秃顶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声埋怨道。
“是啊,村里到底怎么搞的,收购商没到,叫我们割什么男人草,这不是耍我们吗?”
“我日个鬼,老子半夜里觉都没睡,就起来割,手都划了一刀,搞了半天,磅称都不知道在哪里,别说狗日的收购商了,我看八成我们是被骗了。”
此时,村民们开始在底下议论起来,他们似乎也看到了异常现象,按道理村里要是真的收购,磅称应该摆上了,收购地点也确定了,记账的什么都应该有了,更不要说收购商了,现在,怎么连一点收购男人草的样子都没有,村民的心情开始由希望转为失望,由兴奋转为愤怒。
“乔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里要跟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可要讨个说法,不然,我们老百姓火气来了,村部都要砸了你的。”一个国字脸,身高一米八,一脸疙瘩的男人凶巴巴地对着村主任乔银花说道。
此时,村治保主任肖爱松见支书郑为民进了村委办公室,他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溜到了村部东面的小土坡后面,悄悄地拿出了手机,给镇长秦尊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