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都是钢化白色玻璃墙,像个水桶一样的囚牢,深深的背埋在地底之下。抬头仰望这个圆柱形体囚笼的顶部,距离它的地步足足十米高。而就在这空空荡荡的囚牢高处墙体,透明的玻璃墙后面站着的是青峰和另一名高官。这个囚牢更像是个玻璃罩,唯有一张焊接在白色地面的床,和床边的一张白桌,墙体上的门后面是独立的卫生间。栩尘已经在这里待上一两天了,整天都被困在这里,已经与外界脱离了联系,唯一能够了解外界的恐怕只有玻璃墙上透明的显示屏。
“为什么叛国?”高官铜钟般的声音回荡在玻璃罩中,两双眼睛俯视着这位被囚禁的“叛国者”,声音里充满了冷酷,没有一丝同情。
“我说过了,我没有叛国,我们在路上遭到了袭击,七爷受了重伤,我必须把她送回来。”栩尘脸上已有了不耐烦,他厌恶地瞟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坐在床边。
青峰身边的记录员还在忙着手里的工作,记录下他所说的一切,高官无奈地看向青峰一眼,表示这样下去根本问不出什么。青峰低沉地一声,嘴唇向话筒凑近了近,他的态度与身边的高官相比之下比较缓和一些。“你现在只是嫌疑人,当然了你所说的一切有可能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我们现在是在调查,终有一天真正的凶手会浮出水面,你也不必紧张。”
栩尘心里暗暗苦笑,为了这个破弹头,他付出了多少?有多人为此丧命?有多少人在这场危机中受伤?有时候,他真想一走了之,他真的不想被拖进去。但是,他们不冲谁冲?他起码还记得自己是名军人!他不想再看到有人丧命,所以他逃跑了,但他的逃跑为的是能够自己找到弹头。脱开束缚,他想单打独干一场,但他又发现了什么值得对手这样来对付他,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或许,真的还给感谢牧乾高看他一眼。而如今,他却被自己人牢牢地锁在这个地底深处。
训练场上,千寻找到了澄嫣:“你想看着他背上叛国的罪名被推上军事法庭么?”
“谁愿意看到?我也不想,但我又能做些什么?”
金雕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后背对着他们,燕离还是不改以往的直率,他捏紧了拳头,用力一挥,一只手上还挥着枪:“如果队长要被送进军事法庭,我们大不了就去劫狱!把人救出来了是我们赚了,顶多我陪他坐牢!”
邢雲转过身狠狠地一巴掌咬在他脸上,燕离的脸就像是脱臼了一样整张脸瞬间被扇离了原位,一阵痛感刺进他的头骨。“住口!你特么疯了!你还嫌损失的人不够多么!”
“那你说怎么办!看着他喊冤死在自己人手上!”燕离使劲把自己头又搬回原位,半张脸还被扇到了一团,他愤怒地指着邢雲的鼻子破口大骂,嘴里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刑雲摆出一副要揍他的架势,燕离也鼓圆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他的眼珠就像是要爆裂一般几乎快要蹦出眼眶。
“够了!”澄嫣把两个人拉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像是个救世主,锐利的眼神刺穿了两个人,微红的眼球上也绉起点点血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各自扭开头去,燕离直径坐在地上,把他盔出于愤怒摔在地板上。千寻无力地摇摆他沉闷的头,轻轻把一只手搭在了澄嫣的肩上……
“澄嫣……”
澄嫣突然转过身,吓了他一跳,手下意识地缩了回来,她警惕地扫了他一眼,看了看他脸上干水的皱纹,一种警告的口气表示回应:“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立马打断你的手。”说着,她指了指千寻干冷的手。
千寻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又接着刚才的话:“你,信他么?”
澄嫣低下头顿了一下,异样的东西在她眼眶中闪烁,阳光照射在她胸前的队徽上,微微有些泛白。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微涕两声后又一脸正经地回答他:“哪怕天底下没有人信他,但我信他。”
燕离沉着脸色轻轻走上去,小心翼翼地问千寻:“我能见见他么?”
门被关上了,通话室里只剩下澄嫣,栩尘抬头看向玻璃罩后面,尽管离得有些远,但他还能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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